玉娥在这个有着小雨的下午并没有闲着，她先是帮助栓子妈在老房院收拾菜园子，栓子妈并没有让她干过重的活计，栓子妈还给自家挑去了几挑筐青菜。玉娥知道栓子妈送给自家的青菜很多，自家冬季都不用去蔬菜门市中买菜，土豆窖里存放的各种青菜就能吃用一个冬季，还有些青菜能吃到过年开春。栓子家老房院的菜园子被清理完后，玉娥就和栓子妈去采摘自家院落周围的面瓜，栓子妈还是让玉娥摘面瓜，她还是不让玉娥挑面瓜，两只挑筐要是装满面瓜有六七十斤重，玉娥看出栓子妈挑着挑子步履很轻盈，玉娥从小就知道栓子妈的肩膀头子还是有力气，在生产队那些年，各户人家都没有打水井，后街上只有两眼辘轳井，她小时候经常看到栓子妈去往水井中挑水，玉娥还记得栓子妈早些年冬季总挑着挑筐捡猪粪和牛粪，她把平时捡拾的粪发酵后送到他家的自留地里。玉娥看出来栓子妈年轻时受累大，她现在还是多出探肩子。玉娥和栓子妈在一起干活心情还是很愉快，虽说天空中的小雨还是不间断的降落着，她还是被栓子妈干劲十足的精神所鼓舞，她总是看到栓子妈的脸上显露出知足的微笑，玉娥感到她说出的话语还像从前那样亲切热情，玉娥从来不反感栓子妈说出的话语，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进到栓子家的门里，栓子妈就是自己的老婆婆，她很快就要离开哥嫂家去往栓子家生活，她对自己的这位老婆婆很满意，她还是认为和婆婆共同生活后不会出现大的罗乱，婆媳之间还能和睦相处，她们之间不会在枝枝杈杈上闹出矛盾和意见。

玉娥和栓子妈在自家院子边际上采摘面瓜时，嫂子就在屋里用线绳串着红辣椒。嫂子在屋里串完红辣椒后，她打着雨伞走出屋里和玉娥说过几句话语，嫂子说出她要在屋里做晚饭，她要做出栓子妈和栓子的饭菜，栓子和那位牛倌把牛群圈赶回到镇上后，他就要开着农用车来他家老房院往回拉菜，栓子妈就不用回家做晚饭，栓子他们娘俩就要在自家吃顿晚饭。玉娥和栓子妈说出嫂子安排后，栓子妈还是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她还说出两家人在饭桌上聚聚说说话，最主要的还是商量着两家收秋时的安排。玉娥还是看到西边的天际已经放睛，她看出这个时候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她还看到秋后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天空放睛后，玉娥的心情就感到非常愉快，因为她和栓子妈已经摘完了自家院落那圈大小面瓜，她大概算出来大小面瓜的重量约有三四百斤，这些面瓜都是栓子妈用肩膀头子挑回到小房。天空放睛后，栓子妈还是担心在这个夜晚中有霜冻，栓子妈在院子边上又向玉娥打招呼说：“玉娥，你过来看看，你家种的这片鬼子姜都开花了，秋天只要是鬼子姜开花就要上大冻，我看出它们的花都开出十多天，还有的花朵都像是落了套。咱娘俩把院子这圈面瓜都摘回家，现在还没有黑天，咱们就把这片鬼子姜刨出来，鬼子姜腌咸菜比芥菜疙瘩脆生。”

玉娥知道那片鬼子姜生长在自家的院外，自家的前院墙外离后街主路还有很远距离，哥嫂就在院墙外开垦出两米左右的小园子，那个小园子中就种上了鬼子姜，鬼子姜的播种和土豆的播种相同，播种时都是种根块上的芽子。鬼子姜的秧苗能散发出异味，牲畜不吃它的秧苗，另外哥嫂还用木栅栏围出那块小菜园子。玉娥走到栓子妈身旁时，她看出哥嫂春季种的这片鬼子姜的秧子超过人体的身高，碧绿的叶片还是显得水水灵灵，秧子顶端上所盛开着黄灿灿的花朵，黄色的花朵上还是有着蜜蜂的身影。

玉娥说：“大婶，每年秋天鬼子姜开花后就要上大冻，今晚上要是别上大冻，这片鬼子姜还能长几天，你要说是把它们的根块刨出来就刨出来，我这就进院去拿镰刀和镐头。”

栓子妈说：“玉娥，现在睛了天，晚上说不准就要上大冻，咱们还是紧手把该干的活计往前赶。我还是用挑子把刨出的鬼子姜挑回小房，你这就去进院去拿来镰刀和镐头，我先把秧子割倒，我还要用镐头刨根块，你就管往挑筐中捡拾根块。”

玉娥返回到院里拿出来镰刀和镐头时，她不仅看了看东方天际出现的那道彩虹，那道彩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刚才还是个弧状形，现在只剩下的在另个山巅顶峰的彩虹片断，那半拉弧形已经完全消失。天上已经不再降落雨滴，西边的山巅上已经出现太阳的光芒，可是太阳的光芒还没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们头顶上的天空上的乌云还没有消散。栓子妈就接过玉娥手里拿着的镰刀，她就弯身动手割起鬼子姜的秧子，秧苗上的露水溅在她那张微笑的脸面上，串串水滴象是水虫子那样往下爬动着，她穿着的雨衣上还是有成道子的雨水往下流动。栓子妈还把割倒的鬼子姜秧子抱到墙根上晾晒。

玉娥就拿起镐头要刨鬼子姜的地下根块时，栓子妈就在旁阻止她说：“玉娥，你不要动力气活，我过会从地里往出刨根块，你就往挑筐里捡拾现成的根块。栓子他们牛倌这个时候到圈牛的时候，每年秋天晚上时牛倌都要早圈牛，早回家就能多干些零活。”

第159章 收秋时的安排

玉娥说：“大婶，栓子圈牛后看你不在家，他就知道你在老房院中砍菜，他就会开着车来接迎你，咱们从老房院清理出的那些菜，他要拉两车才能拉回家。”

栓子妈说：“玉娥，栓子开车到来后，我帮助着他装车，你就不用通手帮助他装车，他把菜都拉回到家里后，晚上我们娘俩就在你家吃晚饭，秋天贪黑吃饭是常有的事。”

玉娥说：“大婶，我哥割地也快回来了，他回来后就能帮助栓子装菜车，他们说不准晚上还要搞夜战。”

栓子妈说：“玉娥，今天是下雨天，咱们不能让他们在搞夜战，睛天的晚上还是能干些活。”

栓子妈很快速地割完那片鬼子姜的秧苗后，她又拿起镐头刨起鬼子姜的根块，玉娥就捡拾起她刨出来的根块，她看出几个头的根块还是很壮实，只是根块上沾挂着的泥土很多，她打算趁着晚上闲在时候把鬼子姜的根块还腌成咸菜。她知道鬼子姜和平时吃的生姜块相貌几乎相同，只是鬼子姜不能当调料，它没有辣味还没有生姜的药用价值。家乡的土地不能种植生姜，平时家里吃的生姜都来自山外的各个地方。只有这种能腌咸菜的鬼子姜能在山区中种植，她还是不知道这个品种名称的来历。玉娥刚刚从地下捡拾一个筐的根块后，哥哥就牵着毛驴拿着镰刀返回到家门，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雨衣，毛驴的身上还驮着两小捆碱草和水稗草，青草是为毛驴所准备的夜草。栓子妈就很随意地和哥哥说过几句话，哥哥把牵着的毛驴放置在驴棚中后，他就又从院落里出来帮助玉娥他们干起活来。

哥哥就对栓子妈说：“大婶，我看到你家老房院门口堆满菜，我就不再担心园子中的菜着冻，你今天要是顾不上砍菜，我和栓子晚上顶着黑都要把菜清理出来，我们还要把我房院四周的面瓜摘完。”

玉娥说：“哥，你还是想要和栓子搞夜战，现在晚上没有月亮地，你们不能摸黑摘面瓜，还不能摸黑刨萝卜，”

哥哥说：“玉娥，现在是变化的天气给咱们上紧箍咒，这种阴雨天谁都想在家躲雨歇着，我家的那块糜子地最怕刮大风，我今天下午顶着雨总算是把那块地割完。今晚上就像是有霜冻，秋天的早霜早冻催促着咱们不能有清闲，你和大婶今天下午顶雨把两家的菜都清出来，我和栓子今晚上就不用打手电摘面瓜，晚上咱们谁都能睡上安稳觉，今晚上不上大冻最好，上了大冻咱们俩家明天就要先起土豆，咱们过庄稼日子就是有忙有闲，当忙时候就要晚睡早起紧手干农活。”

栓子妈说：“玉峰，我和玉娥趁着没黑天先把这片鬼子姜刨回去，这种小零活干一样少一样。栓子圈完牛回家后，他就要开着车来拉菜，我和栓子今晚就在你家吃晚饭。”

哥哥强行夺过栓子妈手里的镐头说：“大婶，这场冻不知道厉害不厉害，我记得那年最厉害的那场早冻冻到地里近一寸深，土豆地里的土豆有很多都要着冻。”

栓子妈抬头打量着天空说：“玉峰，现在快到了傍晚才睛天，今天气温低才下了场冰雹，今晚上就是有霜冻都不会冻地下一寸深。那年那场大冻还是有前兆，那天下过雨后刮的冷风让人打哆嗦，半夜前后出现了大的霜冻。”

哥哥答应声后就动手刨起鬼子姜的根块，这次栓子妈就不让玉娥通手再捡拾根块，她就让玉娥先回屋里歇着，玉娥觉得穿着雨衣干活费事，她想把雨衣脱掉再出屋帮助哥哥他们干零活。玉娥回到院里先是进入了哥嫂的房屋，嫂子在外屋已经串好了几串大红辣椒，她正在外屋准备着晚饭，外屋的柜橱上已经摆上了制出来的凉菜，凉菜盘子中还有猪肝和五香烧鸡块，嫂子正在外屋的木案子上包饺子，嫂子说出她包的是羊肉芹菜馅的饺子。玉娥知道每年自家收秋时，嫂子做的饭菜从来不将就，她总是要做出最顶饿的饭菜，今年她不能下地干活，她还不能去往店里守摊子，她在家里更是有空闲调理全家人吃的饭食。玉娥更知道嫂子还是擅长包饺子。玉娥就在外屋和嫂子很随意地说出几句话语，嫂子就说出她在收秋时的安排，嫂子就要在家里每天做三顿饭食，嫂子还说出让栓子和栓子妈在他家就吃顿早饭，他们午饭和晚饭都要来自家吃，玉娥还是赞同嫂子的安排。

玉娥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屋中脱下雨衣和雨鞋后，大门口外传来农用车的响声，她就穿上那双黄胶鞋出屋向着当院的大门口走去，太阳已经出来，她身上顿时感到说不出的温暖，她不仅向着西方的那轮太阳看去时，那轮火红的太阳正悬在帽子山的山头顶端，她知道那轮太阳很快就要落山，只是西边天际上飘浮着的晚霞还很红艳，红艳的像是女人头上围着的沙巾。她迈着快步走到院外时，栓子的农用车还停放在大门口外的老地方，栓子已经去往那片鬼子姜前和哥哥说话。玉娥走到他们几人身旁时，她就看到栓子已经换掉了身上穿着的雨衣，他已经换上那身特大号灰涤卡工作服，他内衣还套上了毛衣和绒裤，他的身形就更显得五大三粗很壮实，他的脚下还是穿着那双高梆布黄色布面的趟山鞋，他头上还戴着那顶长舌头的蓝帽子。他的脸膛上还是显露着微微笑意，玉娥就躲避他那双直勾眼说：“栓子，你今晚上圈牛还挺早，你把车开来的还正是时候，你这就开车去装你们家的菜，我先帮助你装菜。”

栓子说：“玉娥，我们清早撒牛早晚上就圈牛早，我这顶雨冒风的在山上十多个钟点，我们就赶早回家干零活。”

玉娥说：“栓子，你没有招大雹子砸到你脑袋瓜子上吗？”

栓子嘿嘿笑着说：“玉娥，我要是挨了雹子砸是纯牌傻瓜，我是长着腿的，我在山上哪里都能躲避雹子，天上就是下了锥子我都不怕。”

玉娥说：“栓子，你先别说用不着的话，你把车开到你家老院门口，我帮助你往车上装菜。”

栓子妈急忙说：“玉娥，你不用通手干活，你在旁指溜着栓子装车，我和你哥把鬼子姜刨完后，我们就帮助栓子装车。”

栓子正要向着他的车辆走去时，哥哥停下了手里的镐头说：“栓子，你先等等，你听我我把这两天的活计安排安排，今晚上要是上大冻，这场冻是冻不了地里的土豆，只要是有霜冻出现后，往后一场比一场严重，咱们俩家明天就先起土豆地，你妈就要上山去放牛，玉娥咱们三人先起我们家的几亩土豆，接着就起你们家的土豆地。”

栓子说：“大哥，我今晚上就把黑白花耕牛和大乳牛拴槽上喂着，明天用两头牛拉犁起土豆，地里的土豆经过挑选后装袋子，最后把袋子装在车上拉回家。”

栓子妈说：“栓子，咱们就按你大哥安排的去做，你这就开车去装菜，你不能让玉娥动手帮助你。”

栓子答应声后就向着车辆旁走去，玉娥跟随在他的身后就向着那个老房院门口走去，她还是要帮助栓子往车上装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