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
作者:阳朔 | 分类:历史 | 字数:4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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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7章 少年心性闯少林(5)
百劫心中恼恨,暗思将来必赏点苦头给这昆仑掌门受用受用。
华山二老忽道:“掌门师侄,昆仑的正两仪剑法不成,且试试我们华山的反两仪刀法如何。”
矮老者岳霖更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詹春的做作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心中大起反感。
深怕段子羽与圆觉拼个你死我亡,没来由地为昆仑效力。
段子羽闻言止步,二老拔出刀,一晃两摇走至圆觉身边。
高老者高思诚笑道:“大和尚,我哥俩这刀法可不比昆仑派的剑法,那是正的,这是反的,你破了正的,可破不了反的,干脆认输算了。”
众人闻言粲然。圆觉笑道:“久闻两位前辈刀法出神入化,贫僧自忖不敌,却也想领教领教,长些见识。”
高老者嘻嘻笑道:“你要长见识也好办,先认输,我哥俩演给你看,不然双刀合璧,咔嚓一声把你脑袋砍将下来,增长多少见识也是没用。”
少林寺一名长老登即怒道:“高老二,你那套杀人不死、剁肉不烂的刀法跑这儿来献宝了,敢对本寺方丈出言不逊。”
圆觉摆了摆手,止住那名长老,倒也不急不恼,笑道:“武功一道,岂能光说不练,待晚辈来领教。”
他两掌一错,又使出“千手千叶掌法”。
华山二老心中一凛,双刀齐出,赫赫生风。
华山二老在这套刀法上的造诣与当年何太冲和班淑娴在正两仪剑法上的造诣相若,与詹春、苏习之实有霄壤之别。
刀法一展开,登时如长江大河,源源不断,正变、奇变迭出不穷,圆觉的“千手千叶掌法”使到一半,便知难以取胜,掌法一变而为大力金刚掌,左手使出少林寺七十二路大擒拿,勾、挑、捺、格、点、戳、斩、抹,异彩纷呈,看得人眼花缭乱。
右手的大力金刚掌更是威猛无俦,每一掌出,罡风涌动。激得地上尘沙飞扬。
华山二老刀法纯熟,脚下先天八卦步法也是精妙无比,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虽不敢强抑圆觉之锋锐。
但移行换位,刀上更是奇招迭出,圆觉的大力金刚掌虽猛,却尽数走了空,不过也把二老逼出两丈开外,压住其攻势。
一时三人战成一处,打得紧锣密鼓,煞是好看。
堪堪六十四招甫过,二老齐喝一声,托地跳出圈子,拱手道:“和尚果然高明。”
高老者高思诚走过来嘻嘻笑道:“掌门,他们少林没赢,咱们华山没输,现今天色已晚,改日再来比过。”
华山二老这一番做戏可比詹、苏二人强盛百倍,百劫、宋远桥等人虽隐隐猜知其意,但见三人都全力以赴,倒不似作假。
詹春等昆仑派人更是看不出了。
华山二老的双刀合璧虽敌不过圆觉的少林绝艺,但支持二三百招不成问题,是以三人并非做作,乃是以实力相搏,百招之内自是分不出胜负。
圆觉笑道:“两位前辈刀法高强,改日贫僧还要领教。”
段子羽一看,果然夕阳沉坠,天色渐暗,空中群鸦乱飞,百鸟还巢。便和詹春计议,明日再来找场子。
当下昆仑、华山两派和百劫、净思来到山下小镇的客栈落宿。
武当四侠留在少林,以观明日之变。
夜阑人静,段子羽正独自在房中运功,
忽觉房顶上似有走动之声,虽几不可闻,但他正值灵台空明之境,立起警兆。
起身下床,掀开窗子,一个倒跃翻至房上。
房顶上却一物也无,四周也寂无动静,他迅疾在房顶上巡查一圈,连个鬼影都不见。
只见眉月在天,疏星朗朗。
霜寒露重。
他正待回房,却听下面微有人声,其中一个女音道:“师弟,咱们此番怕是难以如愿了。”正是詹春的声音。
一个男音道:“势成骑虎,也只有听天由命了。终不成这么空手而回,好歹也要将少林闹个人仰马翻,方能出这口恶气。”却是苏习之。
詹春叹道:“谈何容易。白天的阵仗你也见到了,若非段掌门仗义,仅凭咱们昆仑派,还不是全军尽没。”
苏习之笑道:“师姐,段子羽这小子真是个雏儿,没来由地替咱们遮灾挡祸,若非天晚,真要与圆觉那和尚拼个你死我活。”
詹春道:“噤声。”接着便是窗子打开的声音,必是詹春向外察看有无外人。
苏习之不以为然道:“师姐也忒煞小心了,周围都是咱们的人,怕甚。”
詹春吁出一口气道:“师哥,须防隔墙有耳,若让外人听见,可大事不妙。
“我作了掌门,派中人有几个服气,若非先师厚爱,只授你我这套两仪剑法,掌门之位岂能到手。
“若不这般做作一番,摆出与少林死拼以复师仇的架式,这掌门也坐不稳。
“今日悔不将师哥、师姐这两个老不死的送上去打头阵,也好借那群秃驴之手将之解决了。”
苏习之笑道:“师姐此计甚妙,明日干脆把那几个瞅着不顺眼的东西都送上去,再让华山与少林拼个你死我活,咱们便坐收渔利,抖抖咱昆仑的威风。”
段子羽听至此处,登时有如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心冷半截。
不料这对男女貌似君子,心地却如是歹毒。
忽听詹春道:“师哥,别这样,明日还有一场大战,要养精蓄锐方可。”
苏习之笑道:“师姐,有段子羽的华山派挡着,咱们怕个鸟。明日一战,还不知是死是活,且快活一夜,明日做鬼也值得。”
接着是抖抖索索的宽衣解带声,詹春哼哼卿卿鼻子发出的呻吟声,和苏习之的喘息声。
段子羽蓦感浑身火热,忙蹑步离开,来至自己的房顶上,悄立半晌,方感遍体凉爽,跃身从窗子进去。
却见张宇真坐在床边,笑道:“大理段王爷真是风流成性,去哪里采花去了。”
段子羽心神一荡,忙定力摄住,见张宇真去掉貂裘,一身葱绿色绸袍,紧束腰身,现出娇小婀娜的身躯,发上金冠除去,一头黑发如瀑布般飘拂肩后,一双绣履上缀有两颗明珠,一双秀眸似笑非笑,春意盎然。
烛光下映得脸颊雪般白,显是刻意修饰过。
段子羽来至床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又恨又爱道:“你一天不说人家几句坏话,心里就不舒坦。”
张宇真如头小猫般蜷伏在他怀中,娇笑道:“谁个说你坏话,深更半夜地溜出去,还有好事做。”
段子羽鼻尖嗅到她身上似麝、似兰的香气,低头向她唇上吻去。
片刻间,只感手上娇躯火一样热,微微颤动不止,不由得血脉偾张,情怀
大动,两人滚向床里,作那巫山云雨之事。
阔别数日,此番恩爱绸缪更胜往昔,略过不表。
第二日清晨,众人步出客栈,意欲重上少林,迎面走来几个叫化,向段子羽和百劫师太施礼,段子羽见是丐帮的葛长老,笑道:“葛兄此来,不会是讨几个小钱吧?”
葛长老也是一笑,道:“段掌门,在下是奉敝帮史帮主之命而来。向段掌门禀明那日在客栈外袭击段掌门一伙凶徒的来历。”
段子羽几乎已将那天夜里遭人袭击的事淡忘了,经他一提,蓦然想起,笑道:“贵帮真是神通广大,不知那起人是什么来路?”
葛长老道:“那些人都是天师教中人。”
张宇真身影一闪,叱道:“胡说八道。”伸手欲打他几个耳刮子。
段子羽忙一伸手,把她拉住,喝道:“真儿,休得无礼。”
葛长老莫名其妙,道:“此事敝帮查得确实,那伙人确是天师教众。”
张宇真连气带急,眼泪都出来了,怒道:“全是胡说八道,我大哥的人怎会向我羽哥下手,你们臭叫化子专会造谣。”
葛长老明白了几分,这小姑娘原来是天师教的小公主,却也更加糊涂了。
见这两人情好如初,天师教的人怎会向段子羽下手。
一时心中竟没了主张,嗫嚅道:“此事或许另有内因,待在下回去再详查一番。”
百劫师太冷然道:“不必了,那件事确是天师教中人所为。”
百劫师太一说,张宇真可不敢叱她“胡说八道”,又知她绝无虚言,气得脸色紫青,猛然一跺脚,喝道:“都给我滚出来。”
两边街角立时转出四个人来,疾趋面前,躬身垂手道:“小姐有何吩咐?”
张宇真身子一晃,快如闪电般每人赏了两记大耳刮子。
她激怒之下,出手甚重,饶是这四人武功不低,两边面颊也是高高肿起,被打得晕头转向,却不知做错了何事。
张宇真怒叱道:“狗胆奴才,是谁叫你们向羽哥动爪子的。”
那四人一愣,一人苦脸道:“小姐明鉴,奴才四人一直追随小姐左右,从未敢离开须臾,哪里和段先生动过手。
“再说段先生乃教主喜爱之人,奴才等便有天胆也不敢和段先生动手。”
大家一听,这四人居然真是天师府的家奴,都不禁凛然。
张宇真出手之重众目共睹,这四人受击之下全身上下丝毫不动,这份武功也已惊人。
段子羽见张宇真气成这样,笑着开解道:“真儿,也许是事出误会,我又没伤到皮毛,倒杀了不少人,也尽够了。当日不知,待我见到大哥再向他赔罪。”
张宇真怒气未消道:“待我查明是哪些混账不开眼的奴才干的,一个个手脚剁了,把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四位家奴心中骇然,均知这小公主素来说到做到,从无虚言,天师府又要有一场大乱。
张宇真见四人两颊肿胀,哭丧着脸,怒火又起,骂道:“狗奴才,苦巴着脸作甚,本小姐打错你们了吗?”
四人登即跪倒,叩头道:“小姐打得对,奴才等该打,奴才等领小姐赏。”
张宇真跺脚道:“都给我滚。”
四人爬起,一溜烟消失不见,轻功也是甚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