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
作者:阳朔 | 分类:历史 | 字数:4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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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9章 怒惩天师昭日月(2)
段子羽气得一声长啸,道:“好,我娶史姑娘是勾结丐帮,司徒明月原是魔教中人,我又私通魔教,这该杀之人倒是我了。”
程汝可冷冷道:“段大侠,我不过看在恩师和少天师面上,处处让你几分,可莫忒不识趣,天师教待你不薄。你却帮着外人与我们作对,未免不合情理吧。”
段子羽冷冷道:“家岳待我恩重,却与天师教无关。家岳有你这等高徒,也未必安心于地下。闲言少叙,待我将此物还你。”
说着从腰中解下锦囊,将二十五只附骨蚀魂钉放在手中。
程汝可一见大怒,道:“你是为那五个混人找场子。”
段子羽森然道:“我是为金枪王府上一百三十二条人命索债。”
刘三吾见状不妙,横身插入,作揖道:“段兄弟,少天师不日即到,是非曲直少天师自有定论。”
段子羽一掌拍去,喝道:“我先毙了你们,再找你们少天师算账。”
刘三吾见这掌罡气刚猛,自己又不便与之硬拼,只得跃身避开,程汝可长剑一抖,登即迎上,段子羽一掌斜拍,掌力将剑荡开。
刘三吾乃张正常首徒,得传“天雷剑法”犹在张宇初之先,一生浸淫此术,招术精熟纯粹,见段子羽掌力雄浑,忙迈开禹罡步法,飘飘如流水,手上招式更是千变万幻,将天雷剑法的神髓发挥出来。
饶是段子羽对这套剑法烂熟于胸,每招每式便在睡梦中亦能应对无差,但武学之道,招式精奇固然重要,而临敌对阵端在乎心之妙用。
段子羽见招拆招,左手箕张,九阴白骨爪不离长剑左右,右手扣着附骨蚀魂钉,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否则他六脉神剑一出,早将之毙于剑气之下了。
刘三吾惶窘无着,这二人任谁稍有闪失,自己都难脱罪责,慌慌来至张宇真面前,躬身道:“小姐,你快将这二人分开。”
张宇真跌足恨道:“都是你们做的好事,连我都丢尽了脸,这会子还有什么说的。”
阿喜将金枪王府上之事说了一遍,刘三吾这才明白段子羽何以大起杀机,不惜与天师教大动干戈。
顿足叹道:“败类,天师教的脸都被他们丢净了,少天师面前我可如何交代。”脸上益发惶窘。
段子羽堪堪拆了五十余招,对程汝可的招数变化已然明了。
斜身一飘,程汝可一剑正从脸前插过,端的险至极处。段子羽左爪蓦然抓到剑上,翻腕一折,遂折断半截剑,随身一掷,直透程汝可肩窝。
程汝可持剑不住,怒叹一声,左手运足全力,一记“天雷神掌”向他推至。
段子羽一掌迎上,噗的一声闷响,程汝可大叫一声,威力奇猛的天雷神掌尽数被逼回体内,登时魂飞天外。
这几式犹如兔起鹘落,电光石火间已然完结。刘三吾亡魂皆冒,大叫道:“段兄弟手下留情。”奋身扑上,一掌拍至。
段子羽翻身一脚,疾快无比。险险踢中刘三吾手腕,刘三吾忙不迭飘身避开。
段子羽喝道:“还你。”右手一抖,一枚附骨蚀魂钉电射般打入程汝可脊柱“至阳穴”附近。
他虽不谙熟暗器打法,但他内力已至巅峰,运力打出,较诸暗器名家的手法犹强。
程妆可“天雷神掌”掌力被逼回体内,登时火毒反噬,体内经脉脏腑尽如火烧一般,他一生以天雷神掌毙人无数,中掌后的惨状自是再熟稔不过,万万想不到自己也遭此厄,惨痛万状,这一枚附骨蚀魂钉已无能避过。
钉上满是倒刺,一入体内便钩筋索骨,甚难起拔。
刘三吾毕竟与程汝可兄弟情深,平素虽不满其跋扈,但此时泼命价攻上,段子羽右手连扬,左手一阳指嗤嗤射出,打得刘三吾蹿高伏低,腾挪闪跃,怎么也攻不进他身周三尺之内。
天师教众纷纷涌上,司徒明月右手短剑,左手一阳指,将之格在外围。
张宇真噙泪咬牙道:“我今日也破教出门,阿喜,将这些人尽数擒下。”
阿喜等闻声而动,一齐涌上。
但张宇真既令擒下,阿喜等便只敢点拿擒人,不敢伤其性命。
丐帮中人看得匪夷所思,传功长老挠头道:“天师教怎么窝里反了?”
史青嗔道:“什么窝里反?我早说羽哥不是天师教的人,他退出华山都是你们逼的。再敢胡说,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传功长者摸摸脸颊,苦笑而已。史青自小是这几大长老抱大的,骑脖子,拔胡子自是儿时把戏,但她娇宠惯了,对几大长老也从无规矩。
顷刻间,段子羽二十五枚附骨蚀魂钉尽数打入程汝可脊柱、腿股大穴附近,程汝可早已瘫软在地,面上渗出点点红斑,那是体内火毒向外逼出。
刘三吾左手掌,右手剑拼命价攻上,段子羽一阳指大开大阖,一指便将他逼退。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十几骑蹄声骤起,宛似飓风般霎时便至,一人高声喝道:“少天师驾到,速速住手。”
段子羽一指逼退刘三吾,喝道:“住手。”
司徒明月等连发几招,将天师教众逐退,齐地退至段子羽身边。
张宇初跳下马来,骇然大叫,诧异道:“羽弟,这是怎么回事?”
段子羽冷冷道:“大哥,你原说平定江湖志在清除魔教,安定中原。
“可天师教如洪水猛兽,荼毒武林,手段之辣,卑鄙下流连绿林强盗都不如,公然诬良为魔,奸淫掳掠。
“与其天师教统率武林,倒莫不如让魔教入主中原,小弟虽人寡势单,也绝意与天师教周旋到底。”
张宇初摆手道:“羽弟言重了,你我兄弟绝不致此,手下人任意妄为,我也是闻报急急赶来,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待我先处理完教务再与你叙话。”
刘三吾等听张宇初语气不善,早已栗栗危惧,拜伏在地,静候处分。
张宇初冷冷道:“二师兄,你属下还有几件不法之事?”
刘三吾低头道:“属下约束不严,手下弟兄也有越轨不法之事,属下已私自
按教规严惩了。
“陕西方祭酒乃少天师弟子,属下无权干预,已被段兄弟尽数毙了。
“大师兄手下的事属下更难过问,是以飞书禀告少天师。”
张宇初面色稍霁,道:“二师兄起来吧,你传书于我,我方知这些败类敢藐视教规如是,也算功过相抵,叫你手下弟兄站至一边。”
霎时间,十几人随刘三吾站至一边,每人汗透重衣,如逢大赦。
地上犹跪着二十余人,尽是程汝可的弟子。
张宇初蓦然起落,在每人背上连拍数下,顷刻间二十余人惨叫连连,委顿于地。
张宇初望望晕厥过去的程汝可,恨恨道:“居功自傲,横行如是,倒免了我一番手脚。”
对刘三吾道:“二师兄,三省教务先由你代理,严戒弟子不许踏入华山地界半步,有敢在段府百里之内滋事生事者格杀勿论。”
刘三吾躬身应诺,兀自骇汗直流。
张宇初望望程汝可,叹道:“大师兄乃教中元老,功劳不小,落得如此下场。亦是自种恶果。
“二师兄,本座一向对几位师兄优礼有加,也望你等好自为之,本座自认得师兄,可教规峻严,到时怕本座也庇护不了。”
刘三吾惶然道:“属下愧对少天师殊遇之恩,今后当尽心竭力,办好教务。”
张宇初挥袖道:“将大师兄送到我府中疗伤,待他伤好后再开香堂以教规处置。”
刘三吾等遵命将程汝可抬走,二十余名中了张宇初附骨蚀魂钉的弟子呻吟不绝,由人携扶而去。
段子羽见张宇初严惩教徒,怒气稍泄,他激怒之余,本欲与张宇初大战一场,此时倒觉有些僭越。
笑道:“大哥,令师兄和令高徒都被我擅自废了,勿怪。”
张宇初笑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只是偏劳羽弟代我清理门户,实在汗颜。我初掌天师教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实感德薄才浅,以后还望羽弟大力辅助。”
司徒明月叹道:“教众既多,难免有奸人混入。想明教创教之旨何尝不是普惠世人,拔脱苦海,与佛祖救世救民的慈悲心肠一般无二。
“只是教中人不能深体法旨,任性胡为,才蒙魔教之名,为江湖武林所不齿。”
张宇初大喜道:“司徒妹子如此明达事理,待我攻破大光明顶后,立你为明教教主如何?”
司徒明月摇手不迭道:“多谢大哥盛意,此事实实作不来。”
丐帮传功长老一挺竹杖道:“张教主,本座领教你的神功。”
张宇初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抡刀动剑的,羽弟大婚之日在迩,可别冲了喜气,请到段府坐地,我正有事欲与二位长老商议。”
丐帮中人对张宇初敌意殊深,但有段子羽的关系,却也不惧,自忖纵然联手齐上亦未必是张宇初的对手,听他语气中颇有化敌为友之意,便一齐至段府坐地。
张宇初与两位丐帮长老议定,只要丐帮不与魔教携手,天师教绝不动丐帮一草一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