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昆明，一如既往的艳阳高照，蓝天如洗。

云端花卉完成了在广州的销售，万嘉卉他们回到了昆明。跟着客流走出机场，来到停车场，万嘉卉他们准备找赵依依驾驶的坐骑。

其实不用找，他们很快就发现，林蓓蓓的越野车非常耀眼的停在那里，一抬眼就能看到。原来，赵依依和王凯为了庆祝他们的凯旋，费劲了心思，用花田中剩下的向日葵，装饰婚礼花车般，把越野车装饰了一番。赵依依和王凯看他们远远地过来，蹦蹦跳跳地拉开了手里的横幅，上面写着：“庆祝云端花卉羊城花街首秀大吉！”

林蓓蓓指了指开心地好像要飞上天的赵依依和王凯：“你们看，这对小疯子！”

“我们都市美少女，玩得倒是很酷炫。”万嘉卉笑着，走了过去。

赵依依和王凯见他们走近，更是唱起了那个年代风靡大陆的《沧海一声笑》，“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万嘉卉、李晨阳和林蓓蓓也是乐得合不上嘴，在人不多的停车场合唱起来。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赵依依、王凯开心地跟他们一一拥抱。

“依依，你们这也太浪漫了！”林蓓蓓狠狠地亲了赵依依一口：“爱死了，我喜欢！”

王凯打开后备厢，边放行李边说道：“自从得知我们的花，在花街所向披靡的消息，依依就已经嗨得不行了。”

“人生难得豪情壮志！听说我们这次打败了彩虹公司，我做梦都笑醒了！”赵依依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值得开心！”李晨阳也是阳光一笑。

“这只是开始，我们后面只要稳扎稳打，把好每一关，我们就是常胜将军！”万嘉卉自信地说。

李晨阳补充说：“用我们的专业知识做后盾，没有过不去的关！”

林蓓蓓附和道：“对，我们要像打魔兽游戏一样，一关一关往前冲，下一次去花街，我们还会大吉大利。”

万嘉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自信，来源于身边这群朋友，来自于友谊和学识的滋养。就如一棵优秀的大树杜鹃，只有根植大地，拥有了阳光雨露，才能展现巨大的活力，向上生长，枝头华冠，绽放天空。

赵依依驾车带着众人离开了机场。林蓓蓓伸出头，秀发飞扬，她对着蓝天白云，在和风中大声呼喊：“明月村，我们回来了！”

万嘉卉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说：“好吧，我们都先放松放松。”

李晨阳：“是啊，琴弦太紧，演奏不出好听的音乐，还容易断掉。”

万嘉卉：“晨阳，你是在说我吗？我是绷得太紧了吗？”

大家都笑万嘉卉。

赵依依打开音乐，车辆穿行在如画如诗的公路上。

赵太阴沉着脸和周宝明、王大河回到了公司。关于这次广州之行的遭遇，赵太早已经添油加醋的在电话里告诉了儿子赵鸿运。一回到公司，他便直奔赵鸿运办公室，紧急协商解决办法。

赵鸿运给赵太倒了杯茶：“万嘉卉撬了我们的客户，是不是故意的？”

“这丫头片子，就是跟我对着干！”赵太还在气头上，紧握拳头敲着桌子，“太嚣张了！当着我的面，就生生把客户挖走了，这不是一般的嚣张！”

“亲家，这不是斗气的事。”周宝明还算比较冷静，“万嘉卉一定知道是鸿运把她的贷款给搅黄了。再加上在花款被调包这件事上，她们家一直对我们有误解，有敌意。爱恨情仇，这些东西是一点一点累积的。”

周宝明这些话，显然不是赵鸿运和赵太愿意听的。赵鸿运不说一句话，转动着手里的杯盏。赵太也只是闷头喝茶。

周宝明看了看他们，硬着头皮继续说：“这次万嘉卉能撬走我们的客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花比我们的好。其他的倒是次要的。”

“对了，赵叔家的玫瑰花霉病是怎么回事？据说把这批花都传染了？”周光远关切地问。

赵太气不打一处来，这周光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把这次销售不利的责任，全都推给了自己！赵太虽然要给周光远留点面子，不好发火，但他也不准备一个人承担传染一批花的责任。

“这一定是万嘉卉搞的鬼，我家的花田跟她家的花田紧挨着，我的玫瑰有灰霉，她的玫瑰就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说明什么？一定是那个丫头在报复我！”

周光远摇头：“万嘉卉他们是这方面的研究生，都是专家，懂行，一定给自己的玫瑰用药了，他们没有必要搞这些小动作。”

“你还太年轻，”赵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他们成立公司后，我们花的各种毛病都出来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呢？所以，一定跟他们有关！”

周宝明当然支持自己的儿子，他连忙出来帮腔：“以前也有各种问题，只不过我们不懂罢了。”

第25章 变革与博弈

“要我看，归根结底，我们还是要在花卉质量上竞争，他们好的东西我们要学习。”周光远难得一直保持比较客观的心态。

赵太揉着太阳穴，尽量克制自己的坏脾气。

赵鸿运也知道他爹是在故意找万嘉卉的茬，发泄心中不满。他担心因为这件事，他爸再跟岳父和小舅子吵起来，破坏了一家人的团结，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大河已经打听到了，万嘉卉他们种的向日葵，是她父亲生前就选好的品种，他自己已经培育了多年。他们新种的十亩多玫瑰，是她的老师从荷兰带来的荷兰品种火凤凰，但还没有出手，据说非常好。”

“荷兰的花卉产业全世界第一，这些玫瑰应该会不错。花种确实是大问题……”周光远琢磨着确实可靠的解决方案，“丁勇志作为村里的技术员，他的工资是我们公司在开，能不能让他同时负责我们的花种选择工作？”

周宝明一拍大腿：“对，好主意。我们不能白花钱。”

赵鸿运点头认可这个方案：“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只是还没有和他本人谈。我们的花卉种植技术这一块确实是短腿。从明天开始，重点就解决这个问题。”

周光远点头：“只要我们有实力，云端花卉或是其它任何公司，都不会妨碍我们的发展。”

赵太还在转着他的歪脑筋，他吸了一口烟：“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第二天一早，赵鸿运请村长把丁勇志叫到了彩虹公司。

会议室的桌子上摆着西点和水果。公司的秘书送上浓香的咖啡。赵鸿运反复把村长和丁勇志称为专家，并做出谦卑的姿态，说是希望听取他们对公司发展的建议。

村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并不以为奇，他只是好奇，赵鸿运和周光远这般热情、尊重和谦逊的态度，到底是为哪般？于是客套地说：“哎呀，这个什么‘专家’，我们可不敢当。如果能帮上你们一点点小忙，我们村委会愿意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勇志是植物学专业的本科生，当然是专家了！”请丁勇志到彩虹公司兼职的建议是周光远提的，他自然要积极促成。

“这可不敢当，不敢当！”丁勇志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赵鸿运拿起刊载着——《民营花卉公司逐鹿明月村》的晚报，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虽然这是半个月前的报道了，但关于我们明月村花卉发展问题的评论，我一直很在意。也让我很有压力。”然后，赵鸿运把报纸放扔到桌上，“我们村土地就这么多，资源也有限，两家公司在这里展开竞争，这样的经济布局是不科学的！云端花卉的成立，就如好好的庄稼地里，突然闯进来了一群野象，不但糟蹋庄稼，还会攻击村民，很容易造成田毁人亡的结局！”

赵鸿运停了停，他看了看村长和丁勇志，继续说：“我绝非危言耸听！要想让我们的花农不受损失，稳固促进明月村花卉事业的发展，彩虹公司必须一家独大！在这场跟云端花卉的竞争中，必须取得完全的胜利！”

赵鸿运一番慷慨陈词后，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村长也不着急，他还没弄明白，这又是竞争，又是野象入侵的，赵鸿运这小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当然，丁勇志明白，赵鸿运这些举动肯定跟云端花卉有关。他索性喝着咖啡，吃着西点，看着赵鸿运表演。

赵鸿运见丁勇志和村长都不说话，只能点名说：“勇志，你说说！”

丁勇志听到赵鸿运叫他讲话，他心里一紧，丁勇志毕竟还年轻，没沉得住气：“赵董事长，我的看法跟你的观点，有那么一丢丢不一样。”

赵鸿运大度地说道：“勇志，我就是要听不一样的意见，要跟我一样，我自己说不就得了，你说对不对？”

“这是企业家的风范，大肚能容天下事！”丁勇志拍了拍赵鸿运的马屁。

丁勇志跟万嘉卉、赵鸿运、周光远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明月学校的同学。虽然如今赵鸿运做了董事长，但在丁勇志眼中，赵鸿运还是那个明月学校的小混混。丁勇志并不准备惯着赵鸿运，于是在给了赵鸿运一个甜枣之后，直话直说道：“赵董事长，我觉得吧，友谊第一、竞争第二，才能促进我们明月村花卉产业良性发展，用不着搞得你死我活吧？！”

周光远虽然赞同丁勇志的说法，但这个问题上，他已经不准备劝说已经着魔的赵鸿运。索性也在一旁喝着咖啡，并不说话。

“对！勇志说得对！竞争是好事，但要和气生财，共同发展，百花齐放！”村长出来做和事佬。

“你们说的都对，但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至少你们的态度不适合商战。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赵鸿运笑笑，不敢苟同，干脆切入自己的要点：“幸好今天请两位来，不是让你们带兵。但我这次是向村长申请借兵。”

第25章 变革与博弈

“借兵？”村长疑惑。

“我想请勇志到我们公司，专职负责花种选择和鲜花的品质监督，这是花卉公司的核心工作。这也是鲜切花的核心竞争力。”

丁勇志觉得有些意外，他看看村长和赵鸿运，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董事长，借兵是什么意思？是丁勇志专职到你公司任职吗？”村长着急，心里暗骂，赵鸿运这个小兔崽子，这是明着给我挖坑，阴谋都不玩了，直接搞阳谋！

“村长，你误会了。”赵鸿运了解村长的担心，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村里不能缺少像丁勇志这样的人才，我只需要丁勇志在我们公司兼职‘技术总监’，我给他额外的工资补助。但勇志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村长缓了一口气说：“这个嘛，我现在就可以表态，我支持。但还要尊重丁勇志本人的意见。”

丁勇志没有马上表态。他顾虑的是赵鸿运刚才说的，“彩虹公司必须一家独大，在这场跟云端花卉的竞争中，必须完全取胜”的说法。

“勇志，你别多想。”赵鸿运继续劝说，“先不说双份工资的事。我们彩虹公司的鲜花品质提高了，你是我们的技术总监，这样出去说起来，你多有面子啊。”

丁勇志笑了笑：“优选花卉种苗，再加上科学种植，收获高品质的鲜花，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我不希望看到两家公司恶性竞争，两家公司谁打败谁，都没有意义。竞争可以让两家公司互补短长，我们要看齐的是荷兰那些顶级花卉企业，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勇志的话，有道理！”周光远由衷赞赏丁勇志的态度。

“丁勇志说得对，我也坚决反对恶性竞争。”村长也表态说，“我们明月村两家公司要联手挣全国的钱，全世界的钱。你们两家要是不团结，那就代表明月村的人不团结。”

赵鸿运想了想，决定不再推广自己丛林法则的商业理念，其实只要丁勇志同意帮助公司提高花卉品质，那就等于变相增强自己扳倒万嘉卉的力量。于是嬉皮笑脸地点头：“我同意，我尊重你们的观点，那我就当勇志同意做我们的技术总监了啊。”

“只要是能够提高花卉质量，能给村民带来实在的技术指导，我是愿意做这个技术总监的！只要不搞恶性竞争，我付出多少辛苦，我都愿意！” 丁勇志这番话，实际上是在提醒赵鸿运。丁勇志此刻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如果推辞，会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因此才应下了这个工作。

丁勇志被彩虹公司聘为技术总监，既高兴又忐忑不安。高兴的是，他可以发挥自己的专长。不安的是，他担心赵鸿运利用自己，跟万嘉卉他们没完没了的对抗。丁勇志不想被人当棋子，做出不利于云端花卉的事情。

借着巡地的机会，丁勇志来到云端花卉的花田，把这件事告诉了万嘉卉：“……广州花街这一战，赵鸿运他们被你们的实力吓坏了，要聘我做他们公司的技术总监。”

“你是想问我对这事的态度？怕我不同意？”万嘉卉笑着问丁勇志。

“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影响我们的友谊。” 丁勇志说的是真话，他是一个重情重义，坦坦荡荡的人，“你要是觉得不妥，我就不去！”

“勇志，看你说那去了，我们的友谊又不是塑料友谊，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掰了吗？不用担心，你就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吧，不失去善良，不坑害花农。我们怎么会闹掰呢！”万嘉卉向丁勇志伸出了手，“我真心觉得这是好事。勇志，恭喜你，好好发挥你的专长。彩虹公司的鲜花品质是需要提高。勇志，加油吧！”

“谢谢鼓励！但你不担心彩虹公司利用我，跟云端花卉竞争吗？”这是丁勇志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担心，彩虹公司的鲜花品质提高了，就能增强明月村在鲜花市场上的竞争力，如果明月村在鲜花市场成为一个品牌，对大家都是好事。至于竞争，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们在竞争中没有成长，勉强生存也没有意义。”

“英雄所见略同，你这是孤独求败呀！”丁勇志调侃着对万嘉卉竖起了大拇指，“我喜欢你们做公司的态度，要做就做到优秀和极致，苟且存活跟被击败没有不同！”

万嘉卉用力点头，丁勇志也顿感心安。

从小的友谊，让万嘉卉懂得丁勇志的想法，丁勇志也想利用这个技术总监的位置，发挥自己的专业。万嘉卉真心为好友高兴，她珍惜他们之间的友谊。

丁勇志邀请万嘉卉他们晚上去他家花田旁烧烤。万嘉卉看得出，勇志对担任云端花卉对手公司技术总监一职，心里有一道过不去坎。如果万嘉卉不接受邀请，勇志一定会多想。于是万嘉卉爽快地接受了邀请。

丁勇志家的花田靠近彩虹河畔，在花田旁树荫掩映的空地上，丁家放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子、两条石头长椅，平时耕种累时，方便大家休息。

万嘉卉他们拿着饮料过来时，张灏和丁勇志已经在石桌上架好了烧烤架，生好了碳火，开始烧烤。烧烤的烟火飘向天空，在天光和彩霞的映衬下，和着虫鸣鸟叫还有流水声，一派田园烟火的诗意。

丁勇志笑说：“任何聚会都有缘起，你们这次广州销售，可谓旗开得胜，我和张灏给你们接风洗尘！”

“今天就借勇志和灏子的烧烤，做我们的庆功宴了。”万嘉卉放下手里的东西，说笑着加入了烧烤的行列。

张灏拿着烤好的串，招呼大家：“明月村的烧烤，在云南的烧烤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扛把子，大家放开量吃，放开量喝啊。”

李晨阳吃了一串香嫩的烤豆腐，享受地点点头，然后卷起袖子，也加入了丁勇志的烧烤行列。

林蓓蓓把刚擦了手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说：“我现在已经变成地道的明月村村民了。”

万嘉卉递给林蓓蓓一支烤蘑菇串：“来，给你颁发明月村荣誉村民勋章。”

林蓓蓓接过串笑道：“能成为明月村荣誉村民，不胜荣幸。”

大家吃着烤串，对丁勇志、张灏的手艺绝口称赞。

“好吃，真好吃！”“鲜美多汁！”“咸淡适宜！”“酥香满口！”“绝对扛把子！”

林蓓蓓被这乡间烤串所惊艳：“哇，这是我今年吃到的最好吃的烧烤。创业的道路上，没有烧烤解决不掉的障碍，没有烧烤交不到的朋友。烧烤真是人生道路上的刚需呀。”

万嘉卉：“借用蓓蓓的话，希望云端花卉的鲜花，能够成为鲜花消费的刚需！”

赵依依：“这广告词好。”

丁勇志趁机把新掌握的消息传递给万嘉卉他们：“你们的荷兰玫瑰还没有上市，已经名声在外了。村长和村委员每天拿着大茶杯滋溜滋溜地喝着茶，说得最得多的就是你们的荷兰玫瑰。把赵太他们眼馋坏了。”

李晨阳点头：“第一次在国内种植，不知道会不会水土不服？我们云端花卉先种一些，检验一下效果如何。”

张灏：“明月村的花卉发展，就需要这样的专业严谨和技术突破。”

“至于赵太他们，我们的任何东西，对他们而言，不是嫉妒，就是眼馋。一句话，只要别人有的，他们也想要拥有。这样不好，被欲望控制的人，容易被欲望吞噬。”文绉绉的李晨阳，不经意间，又说出了一句精辟的田间哲学。

“晨阳概括得精辟！”丁勇志赞道，他借着酒兴，“说实话，云端花卉就像一阵春风，打破了明月村原有的一成不变，必然会带来好的变化！”

“勇志拍我们的马屁，我愿意听！”勇志的这句话触动了李晨阳，“巴尔扎克说，一切事物趋于完善，都是来自适当的改革。”

“我们的变革，就是以科学为指导，”万嘉卉停下，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喜欢居里夫人说的，‘我们要把人生变成一个科学的梦，然后再把梦变成现实’。”

“今晚大家遇到文殊了吗，各个口吐莲花，”林蓓蓓呵呵地笑，她接过晨阳和嘉卉的话头，“生活就是变革，完美来自不断变化。来，为了云端花卉能够推陈出新，不断进步，干杯！”

丁家花田烧烤聚会开心的笑声，飘荡在夜色笼罩下的田野，回荡在彩虹河面上，延伸到远方。

就在这时，明月村田间小路上，飘着两个人影，鬼鬼祟祟，时而在树林中驻足观察，时而快步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