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一卷完结

我扶起小妖。看她周身上下有没有伤。她多少还有些头晕，整了一下头发。对我说：“我们走吧。”

“别急。”我推开她，“这孙子还没收拾。”

“算了，我们走吧。”小妖不想惹事。

“对啊，你这孙子我还没收拾呢，走什么？”孙春亮挑衅地看着我，又朝小妖说道，“行啊，小妖，什么时候找了个小白脸。孙子，你找哪个女人不好，偏找哥吃剩下的。知道她下面那地儿被哥搞了多少次吗？无数次，我都记不清了，都搞得松松垮垮，你还上她，有意思吗！”

我阴着脸，攥起拳头一声不吭向他走去。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刺痛我的心。我怒发冲冠，冲动像一只从潘多拉盒子里冒出来的魔鬼，此刻，我杀气腾腾。都有杀他的心。

孙春亮吸毒，身子虚，没多少劲儿，我一拳打过去就把这孙子打趴下。这孙子倒地还嘴硬：“好，打得好。有种，有种。”我火冒三丈，走过去踹他的脸。他的嘴被踢破，口角鲜血淋漓，牙齿也掉了几颗。我用脚踩着他的头，另一只脚不断踢他。

小妖怕我打死他，拉住我的手。“凡，算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孙子，给我记住了。”我指着地上不动的孙春亮，“下次再敢纠缠小妖，废了你下面的东西，叫丫当太监。”

孙春亮一动不动。我拉住小妖往外走。孙春亮一声不响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快速向我跑来。我刚打完架，浑身疲软，反应迟钝，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小妖听到了，她一回头，见孙春亮一脸狰狞，满面是血冲过来，吓得面如土色，来不及多想，她猛地推开我。孙春亮的刀深深刺入小妖身体里。

我转过身，看到眼前一幕，头脑瞬间一片空白。鲜血从伤口喷涌出来，滴在地上。孙春亮被吓呆了，叫了一声跑了。我没有管他，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跑得都不知道，我的眼里只有小妖。小妖面色苍白，嘴唇哆嗦，我的眼泪瞬间流下，泪如泉涌，抱住她。小妖勉强一笑：“别。。。。。别哭，我。。。。我很好。。。。”

我捂着她的伤口：“别说话，我们马上去医院。”小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你不能死，给我睁开眼睛！”我咆哮着。我抱起浑身是血的她冲出工地。跑到公路上拦车。那些车一见到我抱着个血淋淋的人没一个停下来。我干脆走到路中间，一辆黑色的大众车按着喇叭，我不闻不动。车欲往左边拐，我就往左边挪。车主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急忙一个急刹车，差点撞我身上。

他下车指着我破口大骂。那是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戴着眼镜。我阴着脸，走过去开了后车门，把小妖抱抱进去。

“谁让你把她抱进去的。”车主拉住我，“赶紧给我抱出去。”

“去你妈的。”我一拳打在他脸上，眼镜打飞，他的眼框瞬间肿起来。他后退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我。我上前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拖到车里。我亲自开车。红灯什么的也不管了，一路飞奔，按着喇叭。有好几次差点发生事故。车主在副驾驶位上吓得面如土色带着哭腔说：“大哥你让我下去吧，车我不要了。”

“闭嘴！”我被他吵得心烦意乱，大声呵斥他。

车子飞快进了医院，我抱着小妖冲进值班室。值班的两个医生吓了一跳，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慢，急忙叫来其他人，联系主刀医生手术。

手术室外，

我来回踱步。车主早就趁我不注意跑了。门开了，几个医生疲惫出来。摘下口罩，对我摇了摇：“我们尽力了，你要节哀。”

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两腿发软。靠着墙失声痛哭。

小妖死了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不知如何度过。我又开始了酗酒。只是这次我不敢再到外面喝酒。因为我知道不会再有人在我醉卧街头时把我扶起。我看着小妖的照片，没有眼泪。我的眼泪已流干。现在只剩下血！仇恨！我要报仇！

我每日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口罩，怀藏匕首，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不知道以这种方式能不能找到孙春亮，何时能找到孙春亮。但我一直做着，每当我停下来，我就会想到小妖那张清秀的脸，继而是一阵心痛。

这一日我在街上走着，临近中午，阳光温暖，我出了一身汗，解开大衣扣子，迎着风走。想着事情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眼瞎啊，长眼吃饭啊！”那人骂道。

我一抬头，心跳立刻加快，那人赫然就是孙春亮。他没有认出我，我戴着口罩，还有假发，完全变了个模样，他唾沫星子飞溅，犹在喋喋不休。我微微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掏出匕首。刀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明晃晃的光。孙春亮呆住了，目瞪口呆看着我。我摘下口罩和假发，扔地上。阴森一笑。孙春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你。他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我岂容他跑掉，拿刀在后面追赶。突然后面有几个人喊住手，住手。我们是警察。后来我才知道有便衣警察在跟踪孙春亮，孙春亮不光有杀人罪的嫌疑，还贩卖毒品。警察想顺藤摸瓜，钓到大鱼，没想到中间杀出个我。

我毫不理会警察的言语，我的眼里只有孙春亮。小妖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闪现。小妖，我替你报仇来了。我怒吼。我接近了孙春亮，大吼一声，一刀挥出，刀划破孙春亮的衣服，在他后背划过一道痕，没有重伤到孙春亮。孙春亮感到后背一痛，知挨了一刀，心中越发害怕。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往往能迸发出想象不到的力量。孙春亮有如神助，跑得越来越快。我好不容易遇到他，岂容他跑掉，后面的警察也紧追不舍。路上的行人看着眼前一幕，犹如看电影，都惊呆了。

孙春亮慌不择路逃窜，他飞快地穿越马路，就在这时一辆轿车急驰而过，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孙春亮被撞得高高飞起，重重落在地上。鲜血漫了一地。孙春亮的一半脑袋不见了，当场毙命。

我仰天大笑。瘫坐地上大笑。警察赶到了，气喘吁吁把我按倒。一个高个警察拿手铐铐住我的手。

“你被捕了。”他说。

《我娶了初恋女友的妹妹》第一卷《清纯卷》终，明日中午更新第二卷《犯罪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