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辛红着眼，泪珠从眼角滑落。

“傅宴，我恨你……”

傅宴像是听到了笑话，嗤笑出声。

他俯身，吻掉肖辛眼角的泪，笑了笑：“没关系，等会儿哥就会重新爱上我的，说好的眼泪留给我，怎么又随便哭了……”

肖辛怒看着他：“你他妈变态是吧？”

傅宴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笑着：“啊？哥现在才知道？”

“疯子！”肖辛骂着，就要用脑袋去顶他。

傅宴眼疾手快拽住他的头发往后拉，才没让肖辛成功。

肖辛眼角含泪，可眼神里满是抵抗和不屈服。

“哥这么不乖，那就别怪我罚你了……”

话毕，傅宴俯身压上了肖辛的唇，舌尖放肆地去顶肖辛紧闭的牙关。

肖辛剧烈挣扎着，死活不张嘴。

傅宴和他僵持不下，微微用力掐住他的下巴。

肖辛呼吸被掠夺，下巴一痛，还是被他撬开了牙乘虚而入。

“呜……”肖辛闷哼一声。

这一声轻哼，像是戳中了傅宴心里某个点，掐着肖辛下巴的手逐渐移至喉结。

肖辛被他吻得找不着北，顿时感到车内一片天旋地转。

傅宴把他翻了个身，喉结被那只大手死死掐住，难受得他拧紧了眉。

傅宴手法粗暴残忍，肆无忌惮在他身上索取。

肖辛完全感受不到爱意的安抚，只有痛。

他的肩，锁骨，喉结满是牙印，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肖辛哭着喊着，被领带束缚的双手使劲拍打着车窗，傅宴无动于衷。

车内气氛逐渐升腾，肖辛几乎快痛晕过去……

肖辛放弃了挣扎，无意识趴在车窗上呢喃，“痛，傅，宴……”

傅宴听到他的轻喃，从疯狂中找回自己的神智。

他收了力道，靠在肖辛后颈安慰：“哥，求我……”

“说你以后不会再和我分手……”

“说会从莫氏辞职……”

“说眼里只有我，不会再看其他人一眼。”

肖辛闭着眼，无力地喘着气。

他耳边嗡嗡响，脑子痛得麻木，根本无瑕顾及他。

傅宴看他不应声，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说话啊，哥……”

他轻吻着肖辛的后颈，像是在安抚，“说以后不会再忤逆我。”

肖辛脑子浑浑噩噩的，他听不见傅宴在说什么，只感到耳边嗡嗡作响。

傅宴听不到他的回答，掐着他的下巴又堵上了他的唇。

肖辛被迫承受着，仿佛一块漂浮在汪洋大海的枯木，时而沉入海中濒临窒息，紧接着又被一只手拎起来重获呼吸。

一个小时后，车里变得一塌糊涂，肖辛昏昏沉沉，只能低声抽咽。

眼看肖辛即将晕过去，傅宴往后撤离，掰着肖辛的下巴给他喂了一颗止痛药。

肖辛吃过药，整个人顿时感到昏昏欲睡。

傅宴直接抱着人回到了公寓的浴室。

他把肖辛放在浴缸里，肖辛没一会儿就被热水蒸得全身发红。

傅宴用手背轻触着他滚烫的皮肤，在他耳根处轻声道：“哥，你好热，要继续吗？”

肖辛终是没忍住，抬起手奋力一掌扇在他脸上，大骂：“你他妈疯了……”

他说着就流了泪，傅宴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对他。

“滚！”他无力地推着傅宴的肩膀。

面前的人就是个疯子。

“你不是傅宴，不是……”肖辛哭着骂。

傅宴握住肖辛的手，皱眉：“哥不会真把我当狗了，让我滚我就滚？”

肖辛垂着头，带着哭腔呢喃：“你不是傅宴，呜……”

傅宴双手捧着他的下巴，看他紧闭着眼，苦涩地笑了：“哥，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傅宴……”

肖辛昏了脑子，一个劲摇头，“滚，滚开，我不要傅宴，我要贺云洲……”

傅宴嘴角的笑僵住，眉心微动：“呵，贺云洲？”

肖辛半眯着眼，捕捉到傅宴眼底的一丝无措，他突然就咧嘴笑了：“对，傅宴，我爱的不是你，一直都是贺云洲……”

水汽在浴室蒸腾，傅宴往后抓了把湿发。

他呼了口气，狠狠拽着肖辛的头发，把他抵在浴缸上：“行，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我是傅宴还是贺云洲……”

肖辛还没来得及说话，接着又被一个湿热的吻堵住。

他想挣扎，可是浑身没点力气。

他快被折腾废了。

傅宴撑着胳膊，一个劲在肖辛耳边问：“哥，我是傅宴还是贺云洲？”

肖辛咬牙，一字一顿道：“贺，云，洲……”

如此反复，只能换来傅宴更粗暴的对待。

“哥真把我当狗了，用完就丢？”傅宴咬着他颈侧的动脉，利齿仿佛想把血管咬破。

肖辛眼睛失神到难以聚焦，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对，我没爱过你，我一直把你当贺云洲的替身，操蛋玩意儿，你只不过是个替身……”

傅宴身子一僵，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雷击中：“……”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肖辛眼睛红红的，想哭却哭不出来，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眼睛只是生疼，连跟着心底也疼……

傅宴的兴致顿时全无，眼底冷意凝聚。

他掐着肖辛的脖子，心底的爱仿佛在此刻都转化成了手上的力道。

他掐着肖辛脖子的手逐渐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数凸起。

“肖辛，你再说一次没有爱过我？”傅宴此刻暴躁得像个发怒的狮子，心底极力压着怒气。

肖辛呼吸困难，但还是咬牙吐字：“爱…你…大…爷。”

傅宴冷哼一声，狠狠拽着肖辛的头发把他按进水里。

肖辛两手扑腾着，在热水里溅起无数的水花。

傅宴撑着身子，把肖辛的脑袋从浴缸里拽起来。

“咳，咳……”肖辛呛了水，剧烈咳嗽着。

傅宴看着他那被水打湿的唇瓣，黑眸一深，指腹覆上他的唇摩挲着，轻轻撬开他的唇……

“注意牙。”

肖辛还没反应过来，喉咙的呼吸就被瞬间掠夺。

他挣扎着想推开他，结果两只手腕立马被傅宴握住，直接拉到了半空。

傅宴按着他的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以前心疼肖辛，没敢这么对他。

可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傅宴折腾他到后半夜，直到肖辛昏过去。

卧室白色大床上，半梦半醒间，肖辛突然感到浑身发热，身上像被压了座山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