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十五次之后我终于拿对了剧本
作者:馒馒吃西瓜 | 分类: | 字数: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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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曾卿隐真相
此时赵海诚的脸色已由白转青,荣轩探了探他微弱的呼吸,忙慌张地给他按胸口,奈何其实自己也不是很熟水性,能拖着他上来不给李温泽拖后腿已是尽了全力,所以并使不上什么力气。
李温泽看到已经醒转过来的姐姐和有王明辉照顾的李开景,抹了一把正在滴水的额发,对荣轩道:“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
此时船队已在皇帝的授意下往岸边驶去。
荣轩点点头,拖着湿答答的身子去帮马君皓划船。
李温泽捏住赵海诚的脸,迫使他把嘴张开,但里面其实并没什么污物。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收着力道按压赵海诚的前胸,以免一时大力折了赵海诚的胸骨。
可赵海诚仍旧紧闭着眼,身上的体温也在急剧下降。
终于在船靠岸时,船身的震动和李温泽的力道让赵海诚吐了一大口脏水出来。
李温泽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但赵海诚还是没醒,任怎么拍脸叫名字他都没有反应,只有呼吸明显了些。
李温泽脸色又黑了下去,只得背起赵海诚随着宫人的指引朝着花园的空旷处奔去。
十几位医官忙迎上来,给落水的李家和赵家人仔细检查,宫人和侍女们也拿了干净衣服来给他们换上,太子和五皇子也自去亭台里整理仪容。
皇帝眸色深沉,扶着他的皇后也是面色阴郁。
此时曾光频已领着三个孩子和下人们颤巍巍跪在一侧,低头不敢看这边的景象。
曾尚宇的湿衣服黏黏地粘在身上,可他却不敢随意扭动身子,更别说去换衣服。曾休宇和曾静姝都是一脸木然。
“禀陛下、皇后:刺史大人身子虚耗多年,此番落水,事发突然,以致肺里积水,一时半会儿难以清醒。臣等已施针,需静待二刻再作观察;李家大小姐虽呛水受寒,却得太子殿下及时救护,此时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三到五日即可。”
头发已花白的医官躬身说到此处,又回头看了眼正帮忙守在赵海诚身旁的李温泽,然后瞟了一眼五皇子。
他清清嗓子,继续道:“至于李二公子,吉人天相,身体健壮,除了劳累疲乏,并无他恙;可赵大公子……据他家仆人所说,赵大公子前些日子受过外伤,才愈合不久。臣等已看过,只见伤口是刚长皮肉。此等伤势内里损耗巨大,体中之气定是无法抵御外界邪侵。再加上赵大公子又不通水性,所以……”
皇帝挥挥手,抬眼斜睨了曾家众人一瞬,把视线落回医官身上,“废话无需多言,尔等只需悉心救治,否则,后果自负。”
这名医官当任多年,还是第一次从皇帝眼中看到杀意,忙跪下磕了一个头,“臣等定竭尽全力,力保众大人无虞!”
皇帝闭了闭眼,余光见太子和五皇子更衣完毕回来了,眼神又望向三皇子那边。
皇后见状,对医官道:“好了,快去吧。”
医官忙站起身,跑向李开景和赵海诚。
三皇子这才讪讪着挪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皇……”
皇帝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示意他闭嘴。
三皇子便马上噤声,不敢继续下去。
贤妃和段钰彬等人见状,也纷纷跪在了三皇子身后,一时无话。
皇帝没理他们,自去凉亭里坐了,不怒自威地看着大家做事。
皇后也跟了过去,却不敢坐,只和成济一左一右地立在皇帝身旁。
众人先是闹哄哄地手忙脚乱了一会儿,然后又兀地安静下来,各自有条不紊地做着该做的事。
一刻后,李开景醒了过来,却只是神智不清地乱吐出几个字,便复又晕了过去。
而赵海诚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皇帝皱着眉对成济道:“遣人把景卿和李温茹送回李府、把赵海诚送回寝所去,若有闪失,涉事者即刻问斩。”
成济忙应了去做事。
李温泽顶着一张黑得可怕的臭脸紧盯着宫人们抬走了挚友和父亲,又看他们想送走李温茹,忙遣善祺同他们一起回李府去。
成济见状,恭敬地笑道:“您放心,咱们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将各位主子都妥帖地送回去。”
李温泽梗着脖子怒瞪了曾家众人一眼,随后看见姐姐毫无血色的脸,又忽然泄了气,只微微点头,“劳驾。”
李温茹走前,四公主又忙在她肩上罩了一件素绸披风。
待成济跟着各位主子离去后,皇帝才缓缓开口道:“曾光频,这两年,你的差事是越发当得好了。”
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曾光频正跪着思考该如何补救这次的事情,骤然听到皇帝点自己的名,身子一颤,忙膝行着上前,爬到三皇子身旁,一头磕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皇帝冷笑一声,“恕罪?恕什么罪,你倒是一一说来,让朕听听。”
曾光频忽然结巴起来,“这……这……”
他抬起头来,眼神四处胡乱瞟着,见太子和五皇子等人只是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而三皇子只是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
曾光频又怯怯望向皇帝,只见皇帝正紧盯着他。
他只觉身如火烤,又似油烹。
他又一头重重磕了下去,不敢再抬头,“一是臣等监察不力之罪,竟未发现这木船年久失修,害得各位大人落水,命悬一线;二……二是臣等救治不及时之责……”
皇帝打断他,慢条斯理道:“你倒是会避重就轻。这两句话说得,既减轻自己的责任,又想暗讽运安这卫尉做得名不副实?”
曾光频被当众揭穿心思,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重复道:“不敢,不敢,请陛下恕罪!”
皇帝将双手搭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段钰彬跪在后面,此时虽面上不显,但手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曾光频借着袖子的缝隙瞥见了三皇子的锦袍,咬牙颤声道:“是臣,臣鬼迷心窍,污了今年采买的银子。臣想着这船虽有些老旧,但稍加修补应当不成问题,这才酿成今日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