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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 分类: | 字数:41.6万

第133章 天理难违

书名: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字数:2190 更新时间:2024-10-21 06:11:03

“那这些雪赞被吓走了还会回来吗?”

我问贡达来。

贡达来原本就凝重的眉头上更添阴云。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以前草原上基本没出现过雪赞,老辈子人只在口头传说有这种东西,具体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

贡达来发愁的不是怎么对付雪赞,而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

会不会跟昨天的占卜结果有关?

还是说关于雪赞的出现,天启石上已经给出了答案?

贡达来沉默不语。

屋内氛围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左手,仍然没有知觉。

老萨满贡达来见状,捧过我的手,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让格日勒翻译道:

“使用巫术时太过头了,巫术效果反作用到自己手上。”

我不知道萨满里有没有天谴这一说法,只能尽量跟他翻译这个意思。

贡达来点点头,对官其格嘱托几句。

“你阿爸在说什么?”

“他说让我哥哥去镇子上给你买一只灰狼左爪回来,他会给你治病。”

官其格一脸不情愿,虽然没有回答,但从表情上就看出来他很不想去。

“是他把你弟弟救回来的,没有他你弟弟早就死外边了,再说,他们当中都是好人,还有那两位女萨满,都帮了我们大忙。

到你回报的时候你却不乐意了?”

经过一番说教后,官其格才磨蹭着驾驶越野车赶奔镇子里。

官其格人很憨厚老实,似乎只是对我们的身份很不认同,导致他不愿意帮忙。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贡达来要灰狼的左爪干什么。

贡达来又耐心地跟我解释。

原来在草原上,牧民们既害怕、厌恶狼群,又尊敬崇拜它们。

萨满教也认为,狼是力量和智慧的结合体,它们身上隐藏着许多自然的答案。

草原萨满教的巫医们很喜欢用狼来给人治外伤病。

就像在中医里,狼肉可以补五脏、御风寒;狼膏——狼的脂肪,可以祛风除湿,滋润肌肤。

这些狼身上的部位能根据中医理论入药治病。

在巫医理论中亦相似,根据相似巫术,人的某个部位受伤,可以采狼的相同部位来补治。

这种说法跟我们的“吃哪儿补哪儿”有相似之处。

只不过用狼治病的巫医术需要专业的巫医或者萨满才能驾驭。

牧民虽然崇敬狼,但为了保住自家的牛羊,也会定期组织灭狼。

他们将打掉的狼处理以后,由专门的人售卖,当有人需要治病时,巫医再前去购买。

“放心吧,令狐,我阿爸的巫医术也是一绝,肯定能治好你的。”

我表面点头感激,心里还是不太放心,蒙古的巫医术能治好我的天谴伤么?

官其格驾驶着越野车去镇上,往返很快,不到半天就走了个来回,在天黑前将一个纸包递给贡达来。

纸包里是一只粗壮的狼爪,经过特殊的烘烤脱水处理,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路上有遇到雪赞吗?”贡达来还是很关心官其格安危的。

官其格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发生,那些雪赞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不知道其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作祟。

贡达来将狼爪塞到我左手中握住,首先进行通感。

通过直接接触,让人的肢体和狼产生联系。

这种既存在相似原理、又有通感原理的巫术,就叫做交感巫术。

贡达来又让官其格去外面挖一捧土,一盆雪。

用融化煮沸的雪水将冻土和成稀泥,把狼左爪包裹起来。

接着他从墙上又取下一张狼头面具,带在头上。

狼面具是经过人格化、妖魔化处理了的,其代表自然界掌管狼族的狼神。

官其格又为老爷子穿上神鼓和萨满服,贡达来左手托着用泥巴包裹的狼爪,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神鼓。

在一声声鼓点里,他开始跳起请狼神降临的巫舞。

这是一种模拟狼群生活的拟势舞蹈,伴随着阵阵歌曲化的狼嚎声。

巫舞约莫进行了十几分钟,贡达来解下神鼓,双手捧着泥巴团放进炭火里。

随后他坐下来,手中执一根木棍,像烤红薯似的在火炭里来回翻烤泥团。

等泥土彻底烤干了以后,贡达来才把它夹出来,放在盆子里。

之后用火钳轻轻敲碎表面的泥土,露出内部包裹着的狼爪。

狼爪几乎被烤熟了,散发着原始的烤肉香味和腥臊之气。

给泥巴团烤火是十分需要经验和技术的,最后烤出来的狼肉必须熟而不焦,达到少一分则生,多一分则糊的程度。

但完成以上步骤,仅仅只是第一步,将与我通感了的狼左爪烤熟,是为了让我左手的病因显现在狼爪上。

一个有经验、能治病的巫师,必须还要会从狼肉上判断病因,对症下医。

待狼肉稍凉后,贡达来仔细翻看狼爪,口中同时嘟囔着咒语。

那狼爪上冒出丝丝热气,原本应该是灰白色的肉丝竟然变成了深红色。

其表现和我刚受到天谴时左手的表现一模一样。

贡达来观察许久,命官其格拿来自己的几根银针。

他让格日勒给我翻译:

“病因我已经找到了,我判断是这个部位的精血堵住了,被我说不上来的力量锁在皮肉里。”

这种不知名的力量,恐怕就是天谴。

“不过你放心,我的针术可以让你的精血跳过那道枷锁运行。”

贡达来说着用银针在狼爪上拨挑划刺,我的左手表皮也隔空出现凹印划痕。

在一套行针过后,我突然感觉到左手一阵酸麻,手指不由得抽动起来。

“好了好了!”

陆加爵和项月甜以及阿花面露喜色地喊道。

我激动地活动手指,确实又恢复如初。

贡达来收起银针,表情仍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对我道:

“我所用的医术,并没有彻底除去那道神秘的枷锁。

据我判断,它恐怕会永远锁在你的手里,以后你万不可再重复那样的动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也就没辙了。”

果然如我所料,天谴不可泯灭,不可叠加,右手上的雷击纹和左手内部的天谴锁,无一不在警告着我:

天理难违,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