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蝶感觉脑袋晕晕的，头顶和脸颊都有热气冒出来似的。

小手摩挲着他的腰带，她整个人都有些晃悠，脑门抵在他的胸膛上，愣是找不到解扣。

颜尽看出她醉得不轻，扶住了她的双肩，劝道:“你都站不稳了。”

“不要。”白羽蝶抬起双臂，推开他的双手。

她定要解开这恼人的腰带。

颜尽轻叹，勾住她的肩膀，将她带上了床。

他刚想去熄烛，却被她拉住了衣摆。

烛火照映，波光涟涟。

“别走。”白羽蝶哀求，“我想看。”

他以为她是想看着他的脸和眼睛，但她是想看他的八块腹肌。

颜尽动容地坐在床边，不舍离去。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上裳和中衣，露出了肌肉结实的后背，白羽蝶颤抖着小手摸上他微隆的背肌，以及……烧伤。

怎么会有烧伤？

颜尽感觉到她动作的停滞，知道她注视着那处。

“已经淡了。”

“是疾风寨的事吗？”白羽蝶仔细地触摸和光洁皮肤完全不同的坑洼粗糙，“对不起。”

听到她致歉，他又披上了中衣掩盖那一处狰狞，他可不想引她内疚，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羽蝶顿时手足无措，见他开始穿衣，心一横，直接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急道:“衣服都脱了哪有再穿的道理。”

她一句话把颜尽说懵了，任由她将他推倒在床上。

未系的中衣散开，露出了她梦寐以求的腹肌。

她眼睛都看直了，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柔软的指腹按在那一个个微隆之上，又软又硬，好奇特的手感。

一个，两个……七个，八个，真的是八个。她不安分的手指在他腹间描摹着一个个方块，全然不顾身下升腾而起的欲望和头顶越来越沉重的气息。

颜尽沉吟不语，望着她陶醉痴迷的神情，小巧柔夷不停撩拨着他最靠近的位置，只觉气血朝她跪坐处奔涌。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挺直了身子，诧异又害羞地睁大眼睛。

他的双手按住她的大腿，隐忍道:“别动。”

白羽蝶只感觉他的腹部紧绷，与她越贴越紧。

他不依靠手臂和腿部，单单靠腰腹就直接坐起身，腰力应是相当不错的吧。

他垂首眷恋地与她耳鬓厮磨。

“蝶儿。”

听到这声呼唤，她不禁想起自己在江中漂零等死之际的喃喃自语，她也喊着他的名字。

江水刺骨的寒意又卷土重来般席卷全身，白羽蝶猛地抱住颜尽的肩膀，将头埋进他的臂弯，寻求那一处温暖，对他的思念也在这一刻倾泄而下。

“我好想你。”

濒死之际想的全是他。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白羽蝶咬住下唇，瞬间泣不成声。

颜尽心疼地抱紧她，不敢想她独自跌落茫茫大江之中的无助感，也不敢想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的手指插进她有些松散的青丝之间，轻啄她脸颊上的泪痕，静静地安抚她的心绪。

白羽蝶垂眸，褪去上衣，衣领垂荡下来，白皙嫩滑的香肩若隐若现，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小衣，小衣裹着酥白，一起一伏。

颜尽应了她的邀请，拨弄藏在薄布里的羞红，她低呢几声，就被他含在嘴里。

“轻一点，我怕疼。”

她的软语如春风撩过，柔嫩的小手摩挲着他的坚硬的胸膛，用食指轻轻顶弄着他壮硕的肌肉。

面对她的骚扰，他也不甘示弱地伸进她的羞衣中，和她来了个“礼尚往来”。

白羽蝶半眯着眼，痴痴地望着他，手伸向他的后背，脱下他敞开的中衣。

她的手抚摸着那处烧伤，眼中带着忧伤又感动的泪光，原本以为他做那么多是为了原主的身体，所以他再苦再累，她并不觉得欠他的，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在庸人自扰，他在乎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

那她欠的就太多了，大概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吧。

她绵软地靠在他的身上，蹭着他的胸膛，四肢开始无力，脑袋逐渐放空，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蝶儿。”

他的爱抚，他的亲吻都温柔而小心翼翼，将她当做珍宝般抱在怀里，怕接下去会弄疼她。

“蝶儿。”

他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

颜尽俯身望着怀里没了声响的她。

“白羽蝶。”

看着她酣睡的小脸，颜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不舍把她弄醒。

“小鬼精。”

他轻抚抵着下身的丰腴，引得她不自觉轻吟几声。身下的欲火还未熄灭，她这一蹭一吟更是撩火。她倒好，喝醉了开始呼呼大睡，独留他一人应对。

“安慰安慰我吧。”

他在她耳边低吟，仿佛乞怜。手托起身下浑圆，隔着罗裳感受她小巧温软，她如梦呓般的细语在告诉他如何控制力度。

罗帐轻掩，眷语绵绵。

“蝶儿……我的蝶儿。”

……

清晨，秦嬷嬷进屋，捡起散落的衣裳，利落地卷起罗帐，一束强光照射进床内。

白羽蝶仅穿着小衣，缩进被子里仍感觉不到温热，明明晚上睡得还挺暖和的。

“白小姐，该起床了。”

白羽蝶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裹着被子坐起身，头感觉要裂了一般。

“头痛。”

秦嬷嬷瞄了一眼矮柜上的酒壶，猜到她回了房间还继续喝酒，能不宿醉嘛。

“颜尽呢？”白羽蝶扶着额头，隐约想起昨晚的放纵，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和二少爷去练剑了。”

“啊，我要去看！”白羽蝶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两大剑术高手对决，这不比电视剧精彩吗？

“看什么，这时辰估计都结束了。”秦嬷嬷见她乱跑，赶紧将换洗的衣服递给她，“先换好衣服，这是夫人替您准备的。”

白羽蝶愣了一下，霜色罗纱的裙子，搭着月白色缎子披衫。做工和图案都是上乘，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缎子可是很昂贵的布料，大夫人也就只有一件而已。

“舅妈有心了。”

秦嬷嬷帮着梳发，挽了个端庄大方的发髻。

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羽蝶不由赞叹原主生得漂亮，明艳妩媚的面貌瞬间变得大气起来。

为了配合这一身装扮，白羽蝶拿出了从礼仪嬷嬷那里学来的真本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名门世家的贵女气质。

跨过门槛，便看见了穿着一席月白长袍的颜尽，犹如玉树临风的谪仙，站在树下守候。

白羽蝶凝视着他的月白袍子，脑中闪过一个词。

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