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
作者:素手禅心 | 分类: | 字数:10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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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拈酸呷醋
即墨江年愣了须臾,眸色一沉,阖上双眼,沾有酸梅汁的手,立时捧紧宋卿月的脸,向她热烈回应。
自他上回去定州,与宋卿月欢愉数日后,已有两年之久。
这两年来他浴血征战,马不停蹄,纵使身心皆有需索和渴望,也不过独自于夜里回味一场。
惊心动魄的厮杀声,声声犹响耳畔;漫天箭矢与人仰马翻的情景,也历历犹在眼前。
他耳中的山呼海啸、眼前的乱影纷呈,皆于宋卿月热烈的亲吻中渐消渐散,唯余唇上,她滚烫而柔软的触感。
宋卿月只是想亲他一口,解他心头的忧怨。
哪晓被他双手死死捧着脸,吊着脖子,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她大力推了即墨江年数次,方才将他惊醒。
他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瓣,双手揽上她悬空的肩膀与她抵额,喘息着喑哑道:“卿月……为夫好想你!”
被她这意外之吻点燃,他一双朗朗星目里暗涌汹涌,眸色深深地、近近地看着她。
宋卿月尚在病中,纵他身体里烈焰熊熊燃烧,也断不敢将她染指,令她病情加重。
宋卿月眸光于他脸上流动,疲惫道:“泰和说,你为那莲青奴暗器所伤,可有此事?可有伤及过性命?”
他将她的身子轻轻放平,粗粝的拇指抚上她软嫩的唇瓣,看着她脉脉哑声:“纵然伤了,我还没娶到你,哪里舍得去死?”
他的指腹沾有酸梅汁,抚于她唇上,令她唇上酸酸的,听入耳中的话也酸酸的。
她涩然一叹:“正面回答我。”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波一闪,冲她一扬下颌一递秋波:“没有的事,那是我命崔康月骗你的。”
崔康月并未骗宋卿月……
那日,那莲青奴与他近在咫近,乍然射出漫天毒针,他虽及时躲避,虽身有甲胄,却依旧有数根毒针自他锁骨下射入。
也不知那毒针上淬的是何毒,令他上半身乌黑数月,体内更若针扎火烫,刀劈斧凿般痛苦,日夜难安。
军医取针后,为他拔毒数月,他硬生生挺到率领大军出了南阗,余毒方清。
而那莲青奴,他本想留她一命,无奈她自寻死路,死于冲来护驾的千牛卫们的剑下。
宋卿月伸手抚上他的脸,疼惜道:“南阗为高山雪国,你吹了不少风吧,看你这脸……”
即墨江年脸上的肤肌黑中透红,粗糙而干裂,看着很是苍桑。
他狭促俯首,将自己的大脸往她嫩滑的脸上摩挲:“嫌弃为夫不够白净细嫩?那就将你脸上的香粉过一些给我。”
宋卿月的脸被他磨得生疼,推开他嗔道:“我是来给你奔丧的,都准备以死相伴了,哪还有心思涂脂抹粉?”
“往后我再不同你吵架了,也再不做蠢事吓你了!“他擒了她的手往唇边轻轻一吻,眸色一痛,“……因为你比我还蠢!”
宋卿月杏眸一瞪,恼怒睨他。
他一笑,撑起身子,抚了抚她毛蓬蓬的发鬓,“饿了吧,为夫给你拿吃的去。”
看着他高大的后背,宋卿月脑中灵光一闪,语气里带了一丝娇嗔:“我要吃酸汤扁食,要当初你要饭的那家的。”
这里是郦阳城,五年过去,不知当初即墨江年,行乞上门的那家食肆可还在?
即墨江年转身,久久看她……
她撑起身子,挑衅地问:“怎么,你身上又没钱?又得低声下气求食?”
闻听,即墨江年气势汹汹地挽起了袖子。
一面挽,他一面朝门口走,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朕得给那个家食肆点颜色看看。”
彼时,那家食肆的掌勺男子不仅不施他汤饭,还泼了一瓢滚水到他脚下。
两炷香的时辰后,前呼后拥的千牛卫郎将,伴他骑马勒停于食摊前。
看着形容依旧的掌勺男子,他仅唤千牛卫去连食带碗,买了一碗酸汤扁食带回,未吵未闹。
施赠予舍,皆凭人心,强求不得。
更何况,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当他手端扁食回了军营,掀帘而入,却见宋卿月娇纤的身子蜷成了一个月牙,睡意沉沉。
端碗无声坐到榻边,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脸,他想起五年前,背着患病的她的那些日子。
从那时起,他便是这么看着陷入昏迷的她。
心中发愿,无论如何,他定要将她活着带到上京城。
*
宋卿月睡了三日,睡得昏天暗地,总算将缺了一月的觉补了回来。
于这三日,即墨江年给她端食喂药,夜里就铺张凉席于她榻下,伴她过夜。
一如往昔,她与他去上京那一路,秋毫不犯,令她很是惊讶……
自打与即墨江年有过肌肤之亲,他见她如同沾过荤腥的猫,生扑强索,总不知足。
夜里,看着他撑腮而卧的身子,她颇不自信地自顾己身——他怎地就改了性子?
莫不,那所谓的南阗美人是真?莫不,他果真睡过了其他女人?
想起他彼时的来信,越想她越生气,越气她越信……
心中怒火滔天,难再自抑。
蓦地,她抓起竹枕,重重砸到他身上,暴喝:“即墨江年,起来我问你,你究竟睡过几个女人?”
夜已半至,即墨江年正睡得香甜。
为枕头所惊,为她的暴喝声所扰,他霍地自凉席上一跃而起。
未假思索,“铿”地一声,探手拔出床头挂着的剑。
朗月圆睁,惊而四顾:“何人?何人胆敢行刺?”
看着他凶恶的模样,宋卿月瘪了瘪嘴,捂脸大哭出声:“你睡了其他女人不说,还要杀我?”
即墨江年看着莫名大哭的她,怔怔抬手,拿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睡涎。
还剑入鞘,坐到榻边,他将她的身子搂入怀里,茫然问:“什么女人?”
她大力推他,仰起泪脸,怒目暴声:“墨临城的南阗邑官,给你献了几个女人?”
喉头哽了几哽,未待他应声,又吼:“其他女人的滋味如何,能令你乐不其归?”
即墨江年伸手捏起她的下颌,恍惚着眼,努力敛回睡得散乱的神魂。
待视线清晰,他苦着脸问:“宋卿月,你莫不是犯了癔症?哪有南阗邑官给我献女人?”
她抽泣了两声,瞪着他恨恨道:“你怕是忘了,是你写信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