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白了他一眼：“这大白天的你在干嘛？睡觉吗？让你来守这里，你却偷起懒来了。”

“不是，不是，王厂长，我是昨天没休息好，这不刚刚打了个盹吗？”

老李赔着笑脸对王厂长解释道。

王厂长当着高一凡等人的面，也不好发飙，只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高一凡上前一步，问道：“你平时这个时候也打盹吗？”

老李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有几分不满：“你是谁？”

“这位是刑侦队的高队长。”

王厂长介绍道。

老李头没吭声。

高一凡明白他误会自己在说他偷懒，忙道：“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

老李打断他的话：“我平时可是坚守岗位。从来不会有任何偷懒的。”

高一凡没有和他计较，他拿出王爱玲的照片递到老李跟前：“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老李道：“没有。”

他连瞄一眼都懒得。

高一凡有些生气：“你仔细看看。”

老李见他动怒，只得仔细的看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他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但他这副神情已被高一凡看在眼里。

高一凡心下生疑，但他不动声色。

他又拿出王子清的照片：“那这个小孩你见过吗？”

老李吞了一口口水。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你问见没见过她们是啥意思？”

高一凡盯着他：“这两人被人谋杀了。”

“什么？”

老李惊叫了一声。

王厂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

“老李，你乱叫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是不是见过她们？“

老李慌忙摇手：”没......，没有，没有见过。“

高一凡转身对王厂长说：“王厂长，麻烦你把废料处理室打开一下，我们要进去看看。”

王厂长十分无奈，只得对老李说：“老李你去拿几套防护服过来，让这几名警官进去看看。”

老李嘀咕一声：“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废料啊。”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老李只得听话的去拿防护服。

高一凡发现他的情绪十分低落。

这个老李头是有些古怪。

不多一会儿防护服拿来了，高一凡和几名刑警穿上后进入了废料处理室。

几人在其中仔细搜查。

很快，高一凡变发现一部落在门后的手机。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不能确定是不是王爱玲的。

他将手机小心翼翼的装进物证袋里。

这里面的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步，有大有小，从形状上看，同王爱玲和王子清的脚型相似。

高一凡也让刑警将脚印拓了下来，准备回去交给陆晨风对比。

几人又搜查一番以后，这才出了废料处理室。

虽然穿了防护服，但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几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头晕。

他们赶紧走到空旷处，脱掉防护服，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硫化氢的毒性真的很厉害。

王厂长站得老远：“高队长，有没有什么发现？”

高一凡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走到老李跟前：“老李，这个废料室，平时都是上锁的？”

老李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会打开？”

“厂里送废料过来的时候。”

“装完废料后，你是不是立刻就锁上。”

“当然啦。”

老李一边说，一边看向王厂长。

王厂长十分不解：“高队长，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也不明白高一凡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高一凡依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他再次对老李问道：“那，除了你，还有谁有这里的钥匙？”

老李摇摇头：“没有，钥匙只有我有。”

他这一次回答得十分痛快。

高一凡点点头：“那行。”

他转头对王厂长说：“王厂长，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如果有需要，还会再麻烦你的。”

他对同事招了招手，一行人就此离开。

王厂长一脸懵的看向老李：“老李，你说他们发现了什么？”

老李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王厂长疑惑的看着他：“老李，你为何这么紧张？”

老李勉强一笑：“我紧张吗？没有啊——”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踱步到一旁。

王厂长看着他，低声骂道：“莫名其妙。”

他悻悻的回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