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爷有个小家贼
作者:花开微漾 | 分类: | 字数:4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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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说我愿意与许氏联姻
易深都有点懵,孟老师要醒了?六年,对一个植物人来说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行,一定要亲下,我太高兴了!”易南城再次落泪,狠狠的亲上了他的脸颊,“我先去趟疗养院,妈,哥,我马上结婚,只要羽秾一醒我就结婚,结婚,对,结婚!”
他跟个孩子般奔跑出去,林管家伸手拦住,他又对着这个老管家么么乱亲,“老林,恭喜我,快恭喜我,我要结婚了!我马上要结婚了!”
结婚?
跟谁结婚?
什么时候结婚?
林管家被他抱着头亲,一脸口水,有些招架不住,惊异的看向自己的大东家。易北城点了点头,他立刻跟弹簧一样推开了这个疯狂呓语的人,“二爷,您是不是要出去啊?快去吧,别耽误了。”
耽误?
对,不能耽误!求婚!
易北城看他那样肯定是开不了车了,努了努嘴,“让阿忠送他。”
林管家会意,快步去追。
“爸,孟老师如果这次能醒,那可真是个奇迹啊!”易深不由感慨。很多植物人睡着睡着就永远睡过去了,最近他才知道孟羽秾躺在病床上,还想着哪天跟二叔商量下带念念去看她呢。
“六年,要是能醒也该醒了,这几年你二叔都砸多少个亿下去了,老傅疗养院里那些刺激脑神经的机器都是你二叔赞助的,也该有回报了。”
易深右手握拳,朝着自己左手掌心猛击了几下,“太好了,到时候就能知道谁是高成亮的帮凶了。”
“为时尚早吧,也许醒了都不认识我们了。”易北城不无忧心的说道。
“没事,二叔得偿所愿,我为他开心。”
“什么帮凶?”老太太刚才被易南城的样子惊到了,这会才稍稍回神,“不是说高成亮袭击了孟老师和念念吗?怎么又冒出个帮凶?是警察说的?”
“警察最近复核案件,发现了半枚指纹,不是高成亮的,也不是救助人员的,应该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嫌疑人留下的。”
“哦。”老太太点头,“孟老师能醒,南城半条命就找回来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深深这件事,北城,你拿定主意了吗?”
“妈,不早了,要不先休息吧,您这两天也累了,就不回老宅了,在这里睡吧,我把我的房间让给您,免得您又嫌弃客房不舒服。”
“不用,我在老宅住习惯了,走了,明天给我答复,人家可只给了我们两天时间考虑。”
“明天才算第一天呢,再说了曝光是下下之策,损人不利己的事换谁也不想干!”
“她是光脚的,我们可是穿鞋的,你给我脑子清醒点!”老太太气性上来了,恨不得打醒这个儿子。怎么遇到小丫头的事情就犯糊涂呢?叶莉君母女还真是他的克星。
“知道知道。”
“深深,你别怪奶奶心狠,你爸这些年为了易氏不容易,你就是不为别的,也该为你爸想想,你忍心他这大半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奶奶!”易深刚要回嘴,一只手已经按在他肩膀上,“你少说两句,先让奶奶回去休息,她在寺里给你和念念跪了好几个小时的经,懂点事。”
“哦,谢谢奶奶。”
“乖,我的好孙儿。”老太太搂紧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眼睛有些湿润,“奶奶是心疼你和念念的,我的两个乖宝贝啊……”
“哥,你们谈完了?”
深夜,易深刚上到二楼,小丫头就从靠墙处跳出来,身上是一套柔软的法兰绒睡衣,衬的她小脸粉扑扑的,又娇又俏。
易深轻吁了口气,“还没睡?你是特意躲在这里吓我吗?”
“哪有,我一直在等你。”她的手落在他腰上,头也靠上来,枕着他胸口。
他垂眸,黑色长睫扑闪,有些缱绻慵懒。
嗓音里带着温润的甜,在她的耳畔婉转,“担心我啊?”
她点点头,“很担心。”
浅笑低头,吻了下她垂在额前的碎发,“担心什么?”
“嗯……”她沉吟着,终究说不出什么,耍赖似的扭动身子,“就是很担心嘛。”
他抚她头,“没事,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混小子了。”
“嗯。”她抬头,圆而亮的大眼睛映出他的剪影,绯红的唇半开半合,浅浅淡淡,诱人不倦。
是的,绝对是种引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香甜。
他迟疑了一瞬,靠近,却听后面轻咳一声。
小丫头“嗤嗤”的笑,攥着他领子的小拳头在抖。
臭丫头,坏着呢,看他笑话。
“爸。”易深抿了抿唇,回头。
易北城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一双儿女在他眼前合二为一,不露声色的说了声,“该休息了。”
“哦,马上。”
“爸爸晚安。”小丫头支起小手像只招财猫一样晃荡,身形未动,照旧赖在她哥怀里。
“乖。”易北城笑,眼底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意。
以前的她都会缠着他撒娇,现在有了深深,却……
也很好,孩子们能这样,是他期盼的。到了一定年龄,总要离开的,就像他们最近都待在仁爱公寓,这个家明显冷清了,他又要成孤家寡人了。
习惯,习惯就好。
丫头去乡下的那两年,他不是努力习惯了吗?
易北城没有回卧室,先去了书房,关上门,掏出电话,找出一个标记着“9-1”的号码拨过去。
三秒不到,对方接了,很轻柔的一个女声,“喂。”
易北城没有感情的“嗯”了一声,“明天把消息传过去,说我愿意与许氏联姻,但是联姻对象不是易深,而是他的父亲。”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易北城皱了皱眉,“怎么?听不懂?”声色不悦,毫不掩饰。
对她,他从来没有足够的耐心。
对方似乎也清楚,迅即回道:“我知道了。”
易北城又“嗯”了一声,要挂断的时候却听对方急喊,“等等!”
“什么事?”
“事成之后,我……我……”那个人有些犹豫,不知道是有所怀疑还是因为怯懦惧怕。
怯懦?她从来不是个怯懦的人,易北城自嘲似的冷笑,“我说出去的话绝不反悔,事成之后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在不违背道义良心的前提下。”
这是他们之前的协议,叫人做事,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晚安。”
易北城没有客套,直接挂断。对她,他一向如此。
他走到床边,看着远处无边的璀璨,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有些事,真的躲不过去。
而直面它,却又如此惨痛。
翌日,老宅,晚餐时分。
不大的餐厅,暗沉的墙纸,暗沉的地砖,暗沉的桌面,衬得灯光都莫名的暗沉起来。
这座宅子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老太太在这里也住了将近五十年。时间任意流淌,这里还保留着以前的装潢风格,即便陈旧无华,它的主人也不愿意改变。
在易北城眼里这叫念旧,在易南城嘴里是何苦,而在宋淑臻的心里是沉溺。她沉溺于十八九岁的自己在这里过的每一天,和丈夫易行简成婚后的最初两年,他们相敬如宾,此后全是残破,一地鸡毛。
那么多的零零碎碎,苦楚酸涩,为什么她还不愿意离开,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此时此刻,餐厅里格外热闹,老太太坐主位,左手是易行简的弟弟易行岚,当年因为一桩商业泄密案,他坐了十八年牢,最近才放出来。
前几天他去看了他哥易行简,阔别多年,后者完全认不得他,不仅不认得,生活也不能自理,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整日躺在床上,看着云舒云卷,清风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