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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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仲丁 外壬 河亶甲:巧置内耗是能人7
“朗格是无所谓呢?”臣立马站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站在大殿上,天天听着邳人有近了十里、二十里,大家能安心下来商讨国家大事吗?然而,商王又刚登位,需要理顺朝中次序,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因此,我建议,迁都。”
“迁都,这个主意不错,”河亶甲立马来了兴趣,“大家议议吧,钱哪里合适?”
“我觉得,姒皋他去的那个西河比较好,及远离了邳人、姺人的骚扰,还远离了大河的水患,”臣说道,“姒夏在那经历了廑、孔甲、皋、发四个朝代,四十多年,可谓是一个很好的都城地址。”
“西河朗格是好地址呢?”见河亶甲有了坚定的迁都意向,宰也想表现一下,于是反驳说道,“姒夏的孔甲,在西河时候,尽干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的娃儿夏桀姒履癸也在那里出生,所以,西河不是好的都城地址。我建议,在西河以东一百里的相,建立都城比较适合。”
“大家还有啥子意见?都说说,都说说。”河亶甲不急着表态,看着大臣们。
“我不同意迁都!”河亶甲听得这一声,不禁有些惊讶,细看只是大臣司空,只听他说道,“我大商子成汤、伊尹见过以来,就在亳建都,执政了一百年,仲丁登位以来,把都城迁来隞,这才几年时间,大臣及其家人刚适应这里的生活气候,现在又要迁都,我大商岂不成了流浪汉、叫花子,成天到处跑,还让不让人活了?”其实,司空是仲丁一派的,仲丁死后,他的儿子滕因为年小未能当上王,让外壬抢走了,司空在隞刚为滕练习起来一帮人,准备等滕在大一些帮助他上位。现在,河亶甲要迁都了,他前面做的那些工作等于白费了。当然,这些话不能在朝堂上说的。“我坚决反对迁都!我大商好歹也是中国天下的唯一国家,哪能会因为那些隔靴之痒,浪费搬来就紧张的钱财去迁都呢?”
“我赞同司空的建议,不迁都。”司寇出班说道。
听了司空的一席话,河亶甲也觉得,只因为这些隔靴之痒就迁都,也太瞧得起邳、姺这些小诸侯了,更何况这么多年了,诸侯都没有来朝贡,隞的钱财是真的紧张,“迁都一事暂时罢议。”
散朝后,回到后宫,午睡起来正喝着茶,侍女就进来对河亶甲说道:“启禀商王,外壬的遗腹子出生了,是个娃儿。”
“是个娃儿?”河亶甲心里咯噔一下,“岂不又有麻烦?”河亶甲说的麻烦,是指将来继承王位的事,多了一个争抢王位的人,随即嘀咕说道:“外壬都死了大半年,哪个晓得那个夷女生下来的是不是我们成汤的后人?说不定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侍卫,跟我走。”河亶甲说着就站起来出了门,相外壬后人住的宫室来了。
外壬后人住的宫室里,夷女刚生产完,正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休息,她头边安静躺着一个满脸皱纹的红脸婴儿。一阵脚步声响过,夷女睁开眼睛,就看到河亶甲气势汹汹地进来了,身后跟着四个侍卫,夷女不由得有些紧张,要起身来迎接,奈何身体虚弱,刚抬头身下就出来一股热流,只得又淌下来,惊恐地看着河亶甲,嘴里说道:“商王来了,臣女刚生产完,不能起来迎接,还请原谅。”
“原谅!原谅啥子?”河亶甲吼道,“我问你,这个娃儿,真是外壬的吗?是不是你和别的哪个男人苟且够留下的种?”
“商王啊,你这就冤枉臣妇了。”夷女知道河亶甲心里的想法,她必须据理力争,至少要保证她的小孩活下来。“这个娃儿,真的是外壬的遗腹子,当时,你来后宫的时候,他就在臣妇的肚子里了。”
“哦,”河亶甲故作明白的样子,“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河亶甲边说边想对策,“你给娃儿取个名吧,也算你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一听这话,夷女明白了,河亶甲今天是冲着她来的,不由泪流满面,低声对小孩说道:“娃儿啊,娘不能陪你到老了,”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河亶甲说道:“你就叫逾吧。”
“把逾交给侍女抚养吧。”说完,河亶甲脸上立即露出凶恶目光,“把这个叛贼之女,拖出去砍了。”
随着话音落下,上来两个侍卫,一人一条胳膊,就把夷女从床上拖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地上留下一道的血水。不一会,侍卫进来,把夷女的人头拿给河亶甲检查。
“扔进山沟,喂狗去!”河亶甲转身回了后宫。侍卫提着手里的人头,去了郊外的山沟。
侍卫来到一处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天上树冠密布,林间暗淡无光。侍卫扬手把人头扔出去,草丛里就响起一声“哎哟!”接着喝骂声就进了侍卫的耳朵,“哪个不长眼睛的瞎子,敢拿石头砸老子!”随即草丛里一阵“唦唦”草动,钻出来几个黑影,朝着侍卫这边冲过来了。
“卧槽!”侍卫不由低声叫道,随即大声喝问道:“干啥子的?”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只见三个五大三粗的黑影转眼间就到了身前,侍卫顾不上细问了,舞着手里的斧子就朝身前的黑影砍过去。没想到,那人不敢与他对杀,闪身躲开了。侍卫一斧子落空,险些闪了腰,这时候,猛听得身后风声起来,知道有人偷袭,赶紧起脚朝着风声中心踹出,只听见一声“哎哟”,有人倒地了。侍卫顾不得细看地上的人,抬眼一看,眼睛余光中闪出两个黑影朝着远方迅速去了,赶紧抽出背上的箭羽,搭箭“嗖”一声射出,前面一个黑影倒下了,在回头来找另一个影子时,早不见了踪迹。
再回过来看地上,一个人躺在那里不动,嘴里低声哼着“哎哟”,侍卫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喝问道:做啥子的?
“哎哟,肋骨断了。”被提仔半空的汉子,手捂在腰上,眉头紧皱。
“老子问你爪子的?”侍卫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人的头转到一边了。
“别打,别打。”那人喊道,“哎哟,我说,说。”又“哎哟”了两声,才说道:“我们是邳军,出来收集粮草,探寻信息的。我们是三人一个组。”
“妈的,收集粮草,探寻信息,不就是哨探吗?真他妈能说!”侍卫冷哼一声,“你们来了好多组人?都在哪里?”
“就三组,那两个组还在后面,离这里估计还有五十里路。”邳军哨探说道,“我们这一组刚到这里,就让你发现了。”
“你们的计划是啥子?”侍卫问道,“半年前,你们不是还在一百多两百里外吗,朗格这么快就到了这里?”侍卫经常跟在河亶甲身边,了解一些朝中讯息。
“计划是,我们这一组今天埋伏在这里,下半夜再摸进商王的后宫去,杀了河亶甲。”哨探说道,“后面两组在后面接应我们,退出隞。”外面天早黑了,太阳也下了山。
“妈的,就你们这个逼样,还想杀商王。”侍卫也是无语了,浴帘的鄙视,“不过,计划倒是还周密。”侍卫搜了哨探的身,单手提着他来到草里寻到另一个被射倒的人,月光下只见他口鼻流着血,早死了。侍卫抽出他身上的箭羽,收了,把手里的哨探放下来,拖着就回了后宫。河亶甲询问哨探后,心下暗自庆幸,抽出随身佩刀把他砍了。
次日早朝上,值日官喊过“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河亶甲就吃年糕下面的大臣说道:“昨天半夜,后宫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可晓得?”
满殿的大臣一听,全都睁大眼睛看着河亶甲,心想,你不是杀了哪个夷女吗,难道不算大事?
“邳人的刺客分成三组,冲进后宫,想来刺杀本王。”河亶甲说道,“他们分工合作,一组进攻来刺杀,两组在后面接应,计划真是周密啊!”河亶甲慢慢说道,说两句停一阵,“可惜,他们功亏一篑,没能冲进来,就在郊外树林里潜伏时候,让侍卫给破了,啥来哦他们两个人,逃了一个。”
大臣们心下暗自送了口气,说了半天还不是虚惊一场,有啥子危险的。
“他们都杀到我宫门口了,”河亶甲说道,“因此,迁都成定局。就迁相。司徒、宰、臣,你们下来,赶紧派人去相筑城,争取两个月内迁相。”
“是。”司徒、宰、臣三人出班应道。
“不可!”司空有出班反对说道,“我堂堂大商,岂能让几个邳、姺的哨探就吓到了,还得迁都躲避?真是好笑!”
“你给我闭嘴!”河亶甲真的火了,心想:这厮莫非与邳、姺串通了,随即喊道:“给我拖出去砍了!”侍卫上来,拖着司空就出去了。
“河亶甲,你这个胆小鬼!不配当我大商的王!”司空被侍卫拖得双脚离不开地,在地上划出两道泥痕出去了。很快,司空的人头就摆在了河亶甲面前的长条上。
“迁都!”河亶甲嘴里大喊一声,“你们赶紧去办理!”
“晓得了。”司徒、宰、臣三人低头应道。其余大臣再不敢出来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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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相都的大殿里,河亶甲感觉安全多了,心情也能安静下来想事情了。
“在隞的时候,邳人已经到了郊外,还得商王我都不能静下心来理政,”河亶甲嘴里说得恨恨的,“各位大臣,你们可有啥子办法对付邳、姺,大家都说说吧?”
“现在,表面上看,是邳、姺在作乱,实际上,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宰出班说道,“先说姺,姺是尹相的出生地,前身叫有莘国,有莘国对我大商可以说是有贡献的,她贡献了尹相、卿士两个人,帮助我大商建国、发展,而邳则只是一个小得诸侯国,因此,我们可以分而治之,用武力压制住邳,或者说灭了邳,给姺一个警示,邳、姺之乱自然就解除了。”
“宰之言论,听起来很有道理,”司马出班说道,“其实是行不通的,只是一个空谈。”
“朗格就行不通了呢?”宰不服气了,“请司马解释解释,就不明白,我朗格就是空谈了呢?”
“因为你说的办法根本就不行!”司马说道,“我们之所以从隞迁都到相来,就是为了躲避邳、姺的骚扰,因为我们大商没得大将、兵士出征。”司马一口气说出了上现在面临的困境,“自从太戊初期,费中衍带兵屋里巡视诸侯放过后,近三十年来,我大商再没有一位像样的大将,尽管外壬在上位前,带兵与蓝夷大了一仗,灭了一下诸侯的幻想,但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使得诸侯方国心底的幻想又无限制地膨胀起来了,这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们自己没有像样的武力,可诸侯中也有大的力量,”一向不爱说话的畋老出班说道,“自己没有,可以向别人借嘛,是不是?比如,姒少康就借了一支五百人的力量,就灭了寒浇,恢复了他们的姒夏。现在,我大商范围内,也有几家大的诸侯,比如大彭,比如昆吾。”
“嘶——”河亶甲恍然大悟,不由吸口大气,“畋老的建议,倒是一个新的思路,大家可以再议议,具体朗格实现?大家都说说。”
“这个也不复杂,朝中有商王制定一个大臣,和一个将军前去彭,和他们的国君商议,联合灭邳事宜,”宰出班说道,“许诺他们,灭了邳后,邳国一半的,或者全部的土地和子民,归他彭。以彭现在的实力,没有不敢的。”
“以大彭的实力,灭一个邳,那不在话下,”臣出班说道,“何况是在有商王的旨意,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要说给他土地、子民,就算啥子都不给,彭也愿意做的,因为经此一事,可以宣扬他大彭的威力,提升他的声望。要是彭君不接受商王的联合,他就不配当国君。因此,可以,不许给土地和子民。”
“不许给他土地和子民?”河亶甲惊讶了,似乎臣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为了增加商、彭联合的成功几率,那就许给彭一半的邳国土地、子民。请问,那位愿意替本王走一趟彭?”
“臣愿往彭走一趟。”执掌教育贵族子弟的国老出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