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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7章 祖乙、祖辛:迁都只为避内耗2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212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1:42

又一天,正当大家兴趣高涨地走着,前面出现一个汉子,穿着和他们区别很大。头顶心梳编一短辫,垂及脑后,穿窄长袖衣,圆领稍高,衣长及小腿。衣饰蛇纹和云纹,光着脚,手里提着一根木棒,站在那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爪子的?莫要挡老子的路!”头人上前大声喝问道。

“老子是矢韦国里长,”光脚手提木棒的汉子听不懂荤粥人的话,但看他们的动作气势,明白他们的喝问意思,“敢来我们矢韦,抢劫杀人,就别想回去了。”里长抡起棒子就冲进荤粥人群里,横冲直闯,见人就砸,见人就顶,就捅。

“妈的,还反了你了!”头人没想到来人是个愣头青,“给老子王死里砸!”荤粥人就是就一哄而起,冲了上来。没想到,四周一阵“淅淅索索”草声响,瞬间草丛里站起来几十个中国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光棒影后,荤粥人全都倒下了,都断肢少腿的。

这时候,里长带着一个年轻汉子手提棍棒过来,遇到奄奄一息的,补上一棒,结果了性命。

忽然,里长停下来站住了,因为他面前有一双可怜楚楚的眼神在望着他,他实在下不去这手,于是大声喝问道:“你们是干啥子的?”

父亲眼中充盈着泪水,胳膊断了一支,掉在身边,“啊哇啊哇,哇啊哇啊”地说了半天。

里长看着父亲,半天没听懂一句,于是冲身后的人喊道:“你们哪个懂得起,过来听一下,他说的啥子?”几个年轻人过来围在父亲身边,父亲有对着他们“啊哇啊哇”地说了一通。

“里长,不晓得他说的啥子。”年轻人茫然了半天,实话实说了,“把他杀了得了,和他啰嗦啥子?”

里长提起木棒,对着父亲要砸下去时候,看到他双手晃摆着,看意思是在说“不要不要”,里长就放下了手里的绑子,“拉回去,做奴隶!”

砸死那些不能活的人后,抢过他们手里的收获,里长押着剩下的十来个能恢复体力、作奴隶的荤粥人回矢韦来了。

国君正在屋里闭目养神时候,府院门口响起一阵嘈杂声,二三十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进耳朵,国君不由睁开眼睛,扭头向院门口望去。过了一阵,脚步声来了门口,接着就看见里长五十里堡的里长押着一帮腰围羊皮的残兵败将进来了,国君兴奋地站起来,看着这些长相奇特的人。

“跪下!”里长一声吆喝,十来个荤粥汉子齐齐地跪在国君面前。然而有一个倔强的年轻人直挺挺地站在地上,就是不跪。里长于是再次喝道:“跪下!”但是这年轻人还是站着,纹丝不动。里长退后一步,抬腿朝年轻人膝盖弯后面就是一踹,年轻人几个踉跄,窜出去好几步,随即又站住了。

“砸断他的腿。”国君的语气非常随便。顿时上来一个小伙,抡起棒子就朝荤粥年轻人小腿上砸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荤粥年轻人霎时萎蹲在地上了,一根嬉笑骨刺穿出来,带着一丝红红的血丝,不一会,他头上、脸上就冒出来串串冷汗。里长上前一步,把这个年轻人拉起来,控制他做出跪下姿势。先前一直冷静不语的他,嘴里也有了“嘶嘶”倒抽凉气的声音。

“说,你们是啥子人?来自哪里?”国君坐下,讯问道,“说了,就可以出去走了,哪个先说?”没有人回应。国君等了一阵,指着刚才被砸断腿的年轻人说道:“要不,你先说?”国君的轻描淡写话语,换来年轻人仇恨的眼神,然而却是无声的。国君笑了,“哟呵,还很有骨气嘛。”

“跟他啰嗦啥子?还不如一棒子砸烂他的狗头。”里长说道,“这办法家伙都犟得很。”

“好吧,砸了。”国君的话音刚落下,一个小伙就上来一棒子轮下,“噗”一声闷响,地上顿时多了一滩红的、白的,溅了浩大一片,倔强的荤粥人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你呢,说嘛?”国君转身来到另一个荤粥汉子面前,“你们是啥子人?来自哪里?”汉子还是把头扭在一边,不看国君。“哟呵,真他妈是不到大河心不死啊!”国君也是无语了,“砸了。”哪个手握木棒的小伙上来又是一棒子轮下,还是“噗”一声闷响,地上有多了一滩红的血、白的naojiang。

“说吧。”国君也没得脾气了,小声细语的。

“啊哇啊哇,哇啊哇啊。”说话人是父亲。

一阵近似哑语的声音响过,国君摸摸脑袋,不明所以,“你说的啥子,我朗格听不明白呢?”

“族长,我晓得他说的啥子?”族长家的公子曾经上北边经商贩卖过货物,懂得一点荤粥话,上来说道,“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们是荤粥人,他和他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一场风沙把他和他们刮在了一起,来了这里。”

“荤粥?”国君更糊涂了,“荤粥是哪里?风能把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刮到一起去吗?”

“荤粥是獯粥和他的小姨妈的后人捡起来的部落,他们生活在北边和暖的地方……”族长公子把荤粥的来源说了一遍,又说道:“听说,他们那里的风沙很大,能把不同地方的人吹到一起去,倒是没听见过。他们靠到处抢劫,和养羊、养牛过日子。”

“是这样的吗?”国君扭头看着父亲。父亲又是“啊哇啊哇”一阵,有是点头。国君见了,自语道:“看来是这么回事啊。”国君又来到其余几个荤粥人面前,重复了他的问话,有沉默的,有以“啊哇啊哇”回应的,凡是有回应声音的,就留下来了性命,几个沉默不语者都变成了一滩白的、红的。

经过国君这一番筛选,留下来了五个荤粥人,哪个父亲就在其中。

“族长,你打算朗格处理这五个?”一个管事问道。

“处理?朗格处理?作奴隶呗,”国君觉得管事问得奇怪,“俘虏不都是作奴隶的嘛。”

“作奴隶种田种地,我觉得浪费了,”管事说道,“我们不如把他们解去耿都,说不定能给族长换来一个伯的爵位,也说不定。”

“是吗,有这样的好事?”国君惊讶了,“那就解他们去耿,看看祖乙朗格说。”

“当然,光送去几个俘虏是换不来爵位的,”管事有给国君泼了一瓢冷水,“得有说辞才要得。嗯,”管事边想边说,“的这样子说,说他们荤粥人抢劫成性,到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是只要我矢韦国在,就能为大商挡住这些抢劫成性的荤粥人。祖乙见了族长送去的俘虏,在想想族长的说辞,事情就成了。”

“好!”国君两眼猛地放出光芒,“就按你说的做,我明天就派出信使,押着这些荤粥人去耿都。真要是,封了伯,也有你的好处。”

“今天还得把这些俘虏的伤口处理一下,不能让他们在路上死了。”

“你来,处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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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国君府院门外来了以为贵客,走路震地响,侍卫出去打开门一看,随即就有兴奋的声音传进来,“族长,州长来了。”

听到这个平时,自己去州府要见面都推三阻四的州长来了,国君心里一阵奇怪,起身迎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哟,这不是我们兖州的州长吗,今天朗格有时间来我这个寒门?请进请进。”说完又抬头冲里面喊道:“侍女赶紧沏茶,上最好的。”

“国君这么客气热情得,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州长笑了,“还是随便点好,随便点好。”

“州长,请屋里坐,”国君眉开眼笑的,进屋后,把州长让到主位上,“请坐这里。”

“哎哟,那是国君的宝座,我哪敢随便坐啊。”

“州长在,就是州长的,”国君笑说道,“我晓得,我们这个小小的矢韦,哪里在州长的眼里……”

“这是在责怪本人啊……”州长眯起眼睛看着国君,端起茶豆来,呡了一口,换了话题,“味道不错嘛,国君是会享受。”

“州长要是喜欢,矢韦就奉送上半斤,”国君扭头对侍女说道,“给州长准备好。”

“矢韦君,听封。”州长忽然板起面孔喊道,国君立即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只听州长说道:“矢韦国君带领他的子民,挫败了一次荤粥人有组织有预谋的强盗浩劫,保护了大商的财产,和子民,为了表彰矢韦君的勇于担当的品质,特赐矢韦君伯位,可以参与兖州州府事务,同时,赏黄饼两个。希望矢韦君,不负商王祖乙的期望,维护好兖州,及其周边冀州的子民生活,不受荤粥人的打扰。”州长说完,他的随从立即奉上两个黄饼。

国君赶忙恭敬地接过来,说道:“矢韦本我大商的一方诸侯,保护大商子民,不受外人影响,是我们矢韦的责任,一定不会让商王失望。”最后补了一句,“谢商王赏。”

“矢韦伯,坐下吧,”州长这时候笑容满脸,“现在,我们同殿为臣了,今后,州里的事务,还望矢韦伯多多分担才是哦。”

国君这才想起,自己与州长可以坐在一起了,很不习惯地在他旁边坐下来,“州长说哪里话,矢韦是在州长领导下,开战事务管理,今后,还请州长多多关照才是,矢韦一定配合好州长,尽心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好了,正事说完了,我们说点其他的吧。”州长把头向国君这边偏了一点,轻声说道:“矢韦伯可晓得,这次和你一起升伯,还有哪个?”

“州长这话问得……”国君笑了,随即细思量一阵,狐疑地说道:“该不是大彭吧?”

“伯,是有接替本人的潜质,”州长的话一处来,国君脸上就有了哭笑,但不等他辩解,州长就说道,“大彭生伯,是因为他们曾经帮助商王灭了邳,勘定了邳、姺之乱。”

“州长说的是。”国君说道,“不过,据侍卫看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南边的荆蛮最近有点不守安分了,还有更南边的闽蛮、越蛮,也是个惹祸的种,商王需要大彭替他挡一挡。”

“哈哈哈,我说啥子来着?”州长忽然大笑起来,“侍卫伯是有潜质,是有潜质啊。”州长大笑着起身出了堂屋门,向院门走去。他的随从赶紧跟上去。

国君也赶紧站起来,忽然看见他为州长准备的茶叶,一把抓起来,就小跑追出来,早不见了州长的身影,不得不在他身后留下一串声音,“州长,你的茶叶……”

国君在自己屋里回味着州伯的感觉,心里暗自笑着,哈,老子总算又升了一级,可以去州府里走动了。笑着笑着不由得笑出了声,于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侍女、侍卫的一阵侧目。

“看啥子!”国君一声吼,侍女、侍卫都侧身躲出去了,“老子也当伯了,笑两声,不行吗?”跟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过了几个月,国君心里的兴奋劲过去了,生活也回归了正常。

这时候,大彭信使骑着马朝着矢韦来了。当信使打响国君家的院门,奴仆放进来时,看着这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国君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你们是……?”

“你是矢韦国君吧,”来人微笑着问国君,“我俩是大彭信使。”

“我是,”国君答道,“有啥子事吗?我们两国好像从没来往过啊。”

“矢韦伯说得没错,是这样,”信使说道,“这次矢韦伯和我们彭伯同时得到商王赏赐,同时升为伯,想来,矢韦伯晓得商王对我们两家的期盼。所以,我们彭伯的意思,是想和矢韦伯商量一下,我们该朗格做?”信使派出两只黄饼,放在长条上,推过来,“这事彭伯送与矢韦伯的,祝贺矢韦伯的高升,也祝矢韦、彭只见的友谊长存。”

“谢谢彭伯的礼物。”国君说道,“下一步?朗格做?还不就是按照商王的要求做吗?我们矢韦,保护好我们这边的子民不受荤粥人的骚扰,阻击一切骚扰者。对了,彭伯的意思呢,是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