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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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辛:强势商王被诽谤10
“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怕公子会生气的,”侍女说道,“我们不敢说。”
“说吧,我不会生气的。”叔齐书哟到,“不会是,你两人找到了心仪的男人吧?要是真找到了,我给大夫说一声,放你们出去过日子。”
“不是不是,公子千万别不要我俩了。”侍女急了,急忙摇手否认,“我俩都不要出去,出去了也没得地方吃饭,只有饿死的分了。”
“那是啥子事情,让你俩说的那样子兴奋?”
“你给公子说了吧。”一个侍女鼓励着另一个。
“是这样子的。”犹豫了半天,侍女说了,“西伯侯为了掌握朝歌殷受的生活动向,和生活习惯,以便安排岐周的行动,派了两个公子在朝歌,拉拢朝歌的大臣,为岐周提供消息。”
“这是假的吧?”叔齐心下吃惊,嘴上问道,“西伯侯向来以诚信著名,那些肯定是殷商的奸人散步的谣言,污蔑诽谤西伯侯的。”
“这是真的。”另一个侍女说道,“公子你想啊,我们都是周人,吃着岐周的粮食,喝着周原的水,朗格会帮助朝歌污蔑西伯侯呢?肯定不会的。我俩说的这事,在岐周的人,好多人都晓得的,公子不信,可以去问其他人嘛。”
叔齐心里的理想猛然间没了着落,姬昌这个自己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人,居然是这样奸诈无比,让叔齐的理想又去寄托到哪里去?叔齐心底的天在这时候,已经塌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叔齐默然无语地来了伯夷的房间,他要等哥哥回来,两人好商量对策。然而,伯夷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见人影,叔齐不由歪在伯夷铺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叔齐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伯夷已经站在面前,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自己,问道:“三弟,你朗格睡到我屋里来了?”
“大哥,叔齐失望极了,心灰意冷到顶点。”叔齐话里悲伤无限,带着哭腔。
“三弟,啥子事情让你心灰意冷了?”伯夷问道,“说出来,大哥帮你开导一下,就想通了。”
“大哥,这件事情你开导不了,我说出来,保证你也会心灰意冷到极点的。”叔齐说道,心里稍犹豫,就说出了真事,“那个我俩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姬昌,是个奸诈无比的人,他为了获得殷受的生活动向,在朝歌安插了几个人,专门收集殷受的资料。”
“这这这,这哪是诚信的人做的事啊?!”伯夷怀疑人生了,“明明是一个奸诈的人嘛。”伯夷双手抱住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伯夷抬起头,脸上有了失望的眼泪,“三弟啊,我俩逃离孤竹,来到岐周,没想到,又进了狼窝。我俩失败透顶了啊。”
“大哥,我俩接下来该朗格办啊?”
“朗格办,我哪里晓得啊!”伯夷话里的哭音已经无法形容了,忽然,脸上有了坚毅神色,淘气头对叔齐说道:“三弟啊,不管你朗格想的,这里我是不能住下去了,我要出去自己找住处去。”
“大哥,你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叔齐说道,“离开了孤竹,我就大哥一个亲人了,不能离开你。”
“那好,我俩今夜就悄悄离开。”伯夷说完,倾耳听一会,没听见侍女、奴仆的动静,知道他们都睡着了,于是低声说道:“我们赶紧走。”兄弟两人悄悄出来,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天亮后,侍女起床后不见伯夷、叔齐的影子,还以为他两人在睡觉,进屋来仔细查看一遍,两人不见一个,心下慌了,赶紧来到大夫府院,对散宜生说了伯夷、叔齐逃走的事。散宜生温言细语打发走了侍女,心底再思想着怎么给姬昌说这事。
进了姬昌房间,眼前一堵墙遮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散宜生赶忙移开身子,这才看清,那堵墙是一个大汉,一手提着一根巨杵站在门口。散宜生说道:“这位壮士是……”
“大夫来了。”姬昌对散宜生打招呼,“我正要叫人去找你呢,来了正好。这是太颠壮士,”又对太颠介绍散宜生,“这事我岐周的大夫散宜生。”然后转过头来对散宜生说道:“请大夫给太颠壮士安排一个住处。谢谢。”
“不如和闳夭、南宫适、鬻子等人住一个院子,”散宜生说道,“大家兴趣相同,可以做个伴,平时没事了可以切磋交流一下功夫?”
“太颠是个粗人,但凭大夫安排。”太颠开口就粗声粗气,声音沉着。
“请壮士随我来。”散宜生领着太颠就出来了,伯夷、叔齐的事还没有想好,就不说了。
在一个院子里,两个个壮汉正坐在石头长条边喝酒,跟着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传出来。进了院子,散宜生对大家说道:“各位壮士,先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这是太颠壮士,从今天起,就和大家一起住在这个院子里。”
“兄弟,可要喝酒?”辛甲说话中就把酒爵递了过来,“可香了,我一天不喝就想得很。”
“要得。”太颠伸手就要接过来,可是那酒爵却成了一个钵大的拳头,向着自己的脸就来了,还带着“呜”一阵风声。太颠知道这是在考较自己,不敢怠慢,也猛一抬臂,出拳格向来拳。这时候辛甲的拳头早收回去了,张嘴一股激流喷射出来,直冲太颠的脸面。太颠忙变拳为掌,挡在面前,猛发气,那股激流就回射过去,进了辛甲的嘴里,还余有丝丝酒香飘过来,进了太颠的鼻孔,心下十分受用,嘴里不由喊道:“好像!”
“朗格样,我没说错吧?”辛甲一脸的得意和欣赏,“壮士功夫了得,值得饮一爵。”说着话又一爵酒送了过来。
太颠以为还是较量,赶紧抬臂出掌,结果这次是真的送过来一爵酒,不是较量,于是赶紧把刚发出去的力收回来。犹豫发力太猛,收力太突然,胳膊发出一声关节间的“嚓”声,闭上立时有了酸麻感觉。太颠稍事活动一下,就接过来酒,一饮而尽,嘴里说道:“谢了。”
“敢问壮士朗格称呼?”辛甲问道,“我是辛甲,使斧的。”转身指着身后两个正在喝酒的人,“这是闳夭,使刀的。这是鬻子,也是使刀。”闳夭、鬻子始终在喝酒,对这边里兜没理。
“哎,啥子壮士不壮士,我就是一个粗人,会两下拳脚,用棒的,”太颠笑道,“叫太颠。”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散宜生转身出来走了。
“你好啊。”辛甲伸出手来跟太颠我聊一下,就领着他进了太颠的房子,“这事你的房子,专门有奴仆服侍,侍女嘛,我们都没要,兄弟你要是需要的话,就跟大夫说,让他给你送两个来。”
“那多费事,我也不要了。”太颠说道,“再说,玩了女人,万一遇到打仗,手脚无力的,岂不把命给丢了?还是性命重要。”
辛甲没有走的意思,自己过去倒了水,过来坐下喝了,“兄弟,可有啥子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有趣的事情嘛,没得,”太甲说道,“不过是,殷受抢了一个苏旦己来了朝歌,两人日夜厮混在一起,把政事全丢开了,啥事不管,急得箕子、比干等人上窜下跳,忙得不亦乐乎,日夜不能归府。还有,殷受建了一个啥子陆台,里面挖了个酒池,里面灌满酒,可供三千人同时饮用一个月。殷受成日成夜在里面,观看三千男女跳舞、淫乐。里面还有座肉林,树上挂满了烤肉,殷受和舞女在里面跳累了,就喝几口美酒,啃几口烤肉,待恢复了体力,就接着跳舞淫乐。别提那日子过的有多惬意!”
“这个,我们早晓得了,不稀奇。”辛甲说道,“可还有新奇的事儿?”
“再没了,真的,”台电也过去接来一豆水,喝了,坐下来,思想一下,“还有一件事,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这还算殷受做的一件正事。”
“啥子事情啊,这样子神秘,看把你兴奋的!”
“司马启带兵把九侯给杀了。”
“九侯?”辛甲大声喊道,“九侯是哪个?朗格又被杀呢?”
“九侯就是鬼方的国君,”不知什么时候闳夭进来了,说道,“鬼方,在我们岐周叫做猃狁。这可是来去如闪电,一晃就不见人的方国。”
“他们跑得这样子快,有朗格会被抓住,杀了呢?”辛甲还是不明白。
“这事啊,我只晓得大概,”太颠说道,“九侯被杀死了,至于细节,我就不晓得了,当时我也不在场啊。”
8
再说,姬昌当初派伯邑考,带着闳夭、南宫适两员大将杀了翟君,引来朝歌信使的质问,吓得姬昌一时间手脚无措,不知道怎样办才好。这时候,伯邑考在机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姬昌立马笑了,连夜派出信使,来了朝歌,事情瞬间就有惊无险地化解了。
次日早朝上,少师比干出班说道:“启奏商王,岐周西伯侯姬昌肆意攻打诸侯翟国,杀了翟君,另立了新君,这事在挑战我大商的权威。上次,商王派去岐周的信使,质问了姬昌,责问了他,但是岐周没有给出来让人信服的回复,我大商必须排除兵将,攻打岐周,不然,中国就没得诸侯晓得还有我大商了。”
“千万不可出兵岐周!”臣恶来出班说道,“少师只晓得事情的一个方面,不晓得事情的另一个方面。岐周攻打翟国,是因为翟君在肆意散步谣言,说岐周在扩充势力,拉拢人心,污蔑西伯侯。西伯侯为了制止翟君的污蔑和影响,就派了人去责问,结果翟君把岐周的信使给杀了,这才引来了岐周的攻打,翟君也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臣说的没错。”启也出班说道,“事情确是是那样的,我这里收到冀州来的哨探的消息,也说了,是翟君自己不检点,在生活中胡言乱语,说了西伯侯的坏话,才引来了杀身之祸的。”
“那岐周有没有扩充势力、拉拢人心的事呢?”帝辛心里还想着昨夜和苏旦己的合欢一事,心思完全没在政务上。
“没得。”启说道,“绝对没有!”
“臣和司马,是岐周的间谍,必须杀了,以绝后患。”比干听了恶来、启的话,记得脸色发青,大喊道,“不然,我大商就会葬送在这两人手里。”
“少师!”恶来并指戳着比干,“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就是,少师人没有睡醒,在胡说八道。”启赶紧附和说道。启知道,这时候,必须反击,否则不小心,就性命不保了,“少师把大殿当作了他自己的家,想说啥子,就说啥子,全是信口胡来,全没有把商王放在眼里,更没有把满殿的大臣放在眼里。启建议商王没把少师赶出大殿,以严肃朝政,恢复商王的威严。”
“这……”听了启的话,帝辛心底的那根神经忽然被拨动,对比干的厌恶猛地增加来哦不少,可是想到,比干是王叔,心里有不忍心对他下手,“好了,好了,吵啥子嘛,吵?司马是本王的亲大哥,少师是本王的王叔,你们都是受的亲人,就不要吵了。”
“商王,我说的,不是亲人,亲情,是大商和岐周只见的对垒、攻防。”比干说道,义正言辞地,“臣,司马,肯定是收受了岐周的好处,才处处为岐周说话,他两个已经不是我大商的大臣,是岐周的人了,还请商王发令,把这两人枭首。”
“岐周肯定是得罪了少师,才惹得少师的嫉恨,誓要灭了岐周。”启说道,“少时这事在借大商的兵事,给他个人自己办事情,让商王做了傀儡。这是大逆不道,还请商王把少师处以醢刑,以儆效尤,正商王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