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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礼闲话

作者:清居散人 | 分类:历史 | 字数:23.8万

第二章 老仆人含泪话前缘,齐县长愤怒驱倭寇

书名:荣礼闲话 作者:清居散人 字数:6567 更新时间:2024-10-11 11:13:31

第二章

老仆人含泪话前缘,齐县长愤怒驱倭寇

闲文;离尘一笑沧桑尽,半世情缘烁古今。同行日月无须憾,遗后相传话丹心。乡音未变独居客,不是真亲胜真亲。

话说“正阳酒楼”的东家侯正阳,正在阳台上纳凉,忽然收到信鸽送来的消息,吩咐一声来人呐。功夫不大,上来一人,垂首侍立。侯正阳说到:“正云,我要出去一下,叫掌柜的小心侍候”。“是”,侯正云回道。

侯正阳悄悄下楼,从酒楼侧后门潜入市井,汇入人流之中。穿过几条弄堂,在大华百货的橱窗外,弹了弹衣襟上的尘土,摘下墨镜吹了吹。进入百货公司后径直穿出后门,拐过一个巷子口,停留在一个独院门前,左右看了看,轻轻敲了三下门,片刻,有人打开门,侯正阳闪了进去。开门人左右张望了一下,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院门。

这是一个中堂,房间不大,略显灰暗。八仙桌上两只蜡台,左右各安放一把太师椅。只见主位上端坐一人,头戴面罩,双眼有神,首先开口道:“春寒无去处”。侯正阳忙躬身答道:“遍地雪花银”。“坐”,主人抬手示意。侯正阳坐在客位的太师椅上,主人开口道:“今天并非是见面之日,你违规前来…”。侯正阳忙道:“王…”主人摆手制止。

“是这样”,侯正阳站起说话:“今天收到紧急情报,不敢怠慢”。说着话,拿出一个纸卷递了过去。带面罩之人接过展开一看,立马站了起来,眼里露出惊异的神色。稍后坐下,示意侯正阳也坐下。沉吟片刻道:“你回去吧,此事切不得声张,等候指令”。“是”,侯正阳应声道,转身离去不提。

带面罩之人随即起身,进入后堂,在墙角柜子某格子处,按动机关,一道暗门开启,闪身进入消失不见。

“站长,紧急情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拿一个面罩,对面前一位四十挂零的中年男子说道。

“怀宇呀,来坐”。

“谢站长”,怀宇说到。

站长展开情报,只见上书一行小字:奕粘和日寇密谋建立满洲国。

站长,吃了一惊,这是要关东独立呀。怀宇不敢插言,默默的看着。

“怀宇,立即发报”。

“是,”怀宇应声说道:“电文怎么说,站长”。

“日方密谋满洲建国,奕粘已投日,杀否”。

怀宇道:“如何署名”

“老猫”,立即发报。

“是”,王怀宇发报情况如何暂且不提。

中秋已过,刘玉此时正在刘宅后堂,和三娘、四姑、父亲大人聊天,准备向父母及三娘、四姑辞行,回成怀县城履职。

这时老家人刘和来到后堂,到卧榻向大哥问过安,然后说到:玉儿啊,你回来这些天,我一直在犹豫,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话音未落,只见卧榻之上仰卧之人摆了摆手。刘和隐住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硬是没掉下来。紧走几步来到榻前,握住卧榻之人的手说:“大哥,今日不说,恐怕没有机会了,正好三娘、四姑都在,也算了了心愿,世刚和慧兰年纪尚小,日后就由玉儿找机会再告诉他们不迟”。话毕,望了望一直无语的王瑛,王瑛也是百感交集,泪花涌动,张口说到:“当家的,让刘和说吧”。卧榻之人无奈,只好说到:“好吧”。便闭上了眼睛。

毕竟有什么缘由,且听刘和一一道来:

想当年我和显龙大哥,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一次在广昌府遇见一桩逼良为娼的恶事,我们哥俩气不过,趁着月黑风高,摸进那恶人的宅邸,宰了那个恶棍,救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当然少不了卷他些首饰银两。我们本打算将一些银两与那女娃,去投亲靠友,然后我和显龙大哥好远走高飞。

这个女娃死活不肯,定要跟着我们。可是我们行走江湖,居无定所,带个女娃如何是好。这女娃说什么都是一句话,就是跟定我们俩了,否则就去死。

这次我们犹豫了,如果硬丢下她,于不救她又有什么分别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原地转了几圈,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带上这个女娃了”,显龙大哥终于开口,继续说到:“兄弟,要不这样吧,我们马上启程,赶奔甘露县城,那里有我们的老朋友,看看能不能给咱们一个落脚地,暂且栖身,再某它图”。也只有如此了,于是我们三人一行收拾行装,雇了一辆驴车,直奔甘露县城而来。

甘露县城面积不大,多风少雨,地广人稀。却历史悠久,这里民风尚武,因此关帝庙香火旺盛。兄弟二人当年行走江湖,和这关帝庙里的住持栖霞道长颇有些渊源,三人赶到甘露县城,直奔关帝庙落脚。

栖霞道长得见三人到来,热情款待。言道:二位大侠此次前来有什么公干那。

话到此处,刘和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继续说到:当年我和显龙大哥,都不是叫现在这个名字。众人疑虑,瞪大了眼睛。

当年显龙大哥本叫刘峰,人送外号“草上飞”,高来高去,飞檐走壁,那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姓刘,我是孤儿,本没有名字,江湖人送外号“一阵风”,和刘峰大哥一见如故,便在一起联手做买卖。所以栖霞道长才有二位大侠之说。

众人听得似梦似幻,一脸的迷茫。

刘峰道:“道长,我等遇到些许麻烦,投奔道长,可有落脚去处,暂避一时”。

栖霞道长见刘峰如此说,便道:“离此5里集市之中有一处庙产,闲置多时,如不嫌弃,可以落脚”。三人大喜。

栖霞道长看着那个女娃道:“这位是…”

刘峰见问忙到:“这是我的表妹,”刘峰一时不知女娃姓名,便随口说到:“表妹王瑛”。

“哦,好好,王姑娘,那就委屈你了”。

此时这个女娃疑惑的看了看刘峰,心中暗想我几时叫王瑛来着,不过嘴上还是在说:“多谢道长收留”。

此时刘玉望了望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卧榻之上的父亲。王瑛见状道:“那个被救的女娃就是我”。刘玉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哦,原来如此。不想刘和又一番言语,道出个中曲折,更是让刘玉呆若木鸡。

刘和接着说道:我们三人就此落脚,开了一间铁匠铺,打造些兵器、农具。日子还算安稳,不久王瑛就和大哥刘峰成亲,一家人欢天喜地,四年生了两个儿子,这便是你刘玉和你弟弟刘刚,就在刘刚两周岁的时候,你娘又有孕在身。

刘峰大哥开心的说:要找个可靠的姑娘给我也成个家,我们幻想着以后的生活,没想到一个变故改变了这一切。

就在一个夜晚,我们刚刚睡下,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这声音一听便知是有功夫之人。我从西屋悄悄起身来到中堂,此时刘峰大哥已经在中堂,我们两人会意后警觉的监视着外面。

功夫不大,七八个黑影闪身飘落小院,只听为首的一人说到:“草上飞,我们知道你为人仗义,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那个女子交出,我们既往不咎”。

刘峰大哥吃了一惊,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号,没有摸清对方路数,不敢贸然出口,静默不语。

那人又道:“草上飞,广昌府的事情,不予追究,我们只要那个女娃,只要你交出,我们立即走人,永不打扰”。

刘峰此时才明白,原来是广昌府的案子泄了底。来人是冲着这个女人而来,看起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刘峰暗想,来人只知我刘峰,还不知道一阵风兄弟也在此,这说不定就是一个转机。

想到此处,便和兄弟说如此如此,一阵风说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刘峰说不可,你嫂子有孕在身,不能冒这个风险,我在此引开这些人,你带你嫂子和两个孩儿一起趁乱逃走。

一阵风还要坚持,刘峰说来人只知有我,不知有你,兄弟,只有我才能引开他们。一阵风无奈只好应允。

刘峰大喝一声:“草上飞在此”。只见一条黑影滑到那群黑衣人面前,那七八个黑衣人虽然知道草上飞在里面,没想到会现身,不觉纷纷后退,先求自保。

刘峰此刻用意在于先声夺人,吸引来人注意力,以利一阵风等人逃走,一阵风何等聪明,焉能不知。刘峰和黑衣人大战之时,一阵风已然和刘瑛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门悄悄逃走。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黑衣人的首领发现情况不对,命令两个人进房间查看。刘峰已然看出黑衣人的企图,决不能让他们进入房间。但如此一来,刘峰分了心,渐渐落入下风。

再说一阵风等人虽是悄悄逃走,但带着两个孩子,不免还是露出了行迹,被黑衣人发现,已经有黑衣人追了上来。一阵风心内焦急,刘峰更是如此分不得身,情急之下,刘峰大喊:弟兄们,一起上吧。趁黑衣人一愣之际,刘峰立马抢占上风口,伸手探入囊中,一挥手,一股白烟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快,刘峰一转身,直奔追赶一阵风的黑衣人而来。

刘峰人到镖到,眨眼之间两个黑衣人已然倒地身亡,刘峰一阵风汇合一处,二人互相望了望,默契地左右出击应战追踪而来的黑衣人,一顿混战,就这样悄无生息的厮杀,直把刘瑛母子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刘瑛由于过渡紧张,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禁不住叫出声来。这下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在首领的命令下,其余黑衣人纷纷向刘瑛之处攻击而来,刘峰救妻心切,不顾一切前去劫杀。

一阵风反而减轻了压力,抬头看了看,预感到形势不妙,暗想刘大哥于我有知遇之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主意已定,便不顾一切出击,直奔黑衣人首领。此时一阵风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打法,一时之间倒逼得黑衣人首领连连倒退,手忙脚乱。余众见首领败退,纷纷赶来支援。刘峰压力一松顺势又解决了两个黑衣人,缓了口气的刘峰此时大脑飞速转着,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回头和刘瑛说到:好生看护孩儿,我去去就来。说罢,飞身加入战团。

此时正是一阵风吃紧,二人联手已然略占上风。黑衣人首领手下还有两人在战斗,二比三刘峰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望了一眼一阵风,轻轻松了口气。哪知这口气一松不要紧,突然感到后腰一阵酸麻,用手一抹原来是中了黑衣人的暗器,内心一惊,这暗器有毒。刘峰暗想决不能让敌人看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咬碎钢牙,兄弟二人双双出击直奔黑衣人首领,全然是只攻不守的打法。黑衣人首领只是奉命前来,并不想拼命,一时之间落了下风。兄弟二人以二敌一,攻势如潮,刘峰想尽快结束战斗,又探入囊中,挥手一片白雾漂出,一阵风见状不退反进冲入白雾之中,刘峰亦斜插而入。待白雾飘散,黑衣人首领已倒在血珀之中,刘峰也跌坐在地,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吓得那两个黑衣人亡魂皆冒。

一阵风忙抱起刘峰,大哥,你这是为了救我才…,刘峰道:兄弟快解决了那两个黑衣人,留一个活口。明白,那两个黑衣人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纷纷求饶。

一阵风把两个黑衣人押到刘峰面前,刘峰道:“是什么人指使,从实招来”。

两个黑衣人早吓得魂飞胆裂,一五一十道明了原尾。刘峰听罢也是吃惊非小,怪不得我等在甘露县城躲避这么久还能找来,真是劫数啊。想到此处,不免把心一横,突然出手,电光火石之间两个黑衣人立即毙命。一阵风吃了一惊,道:大哥。再看时,刘峰已然晕死过去。

忽见一道白光闪过,随之一声惨叫,一阵风寻声望去,原来是那领头之人死而不僵,欲趁刘峰等人不备,发起突袭。幸得栖霞道长暗中出手相救,一阵风待要搭话,栖霞道长已然疾驰而去。一阵风明白,栖霞道长不愿现身,也不追赶。

待刘峰醒转已过了十数日,由一阵风做主在南岗村盘下一栋民房,稍加收拾,一家人暂且栖身。过往的经历犹如做梦一般,刘峰经过土医治疗虽保住了姓命,但已卧床不起,无法行走,一阵风终日侍候床前,不离左右。每每想起往事,一阵风都痛苦不已,当初本想报大哥知遇之恩,不想反连累大哥,为救自己重伤瘫痪,追悔莫及呀。

一阵风正在胡思乱想,帘笼一响,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正是本村土医刘显山、刘显文两兄弟,没有这两兄弟,刘峰恐怕挺不过这一关。

原来这刘氏兄弟乃是栖霞道长的俗家弟子,授以医术,普世救人。

刘峰见是救命恩人前来,忙欠身迎接,刘氏兄弟连忙阻止,大家落座说话。刘氏兄弟得知刘峰等人被仇家追杀,无处容身,方才躲到此处。

刘显山道:刘大哥,我看得出来,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为今之计,不如我认你做大哥,改名刘显龙。当年我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刘显龙,自小走失不知所踪,大娘也因此精神失常坠涯而死。如今和村临言道是我大哥回转,当不会有疑心。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刘峰听闻道:如此甚好,只是给二位贤弟添麻烦了。言罢,刘显山、刘显文二人即刻跪地磕头给大哥刘显龙请安,一家人欢欢喜喜,一阵风也改名叫刘和,做了刘府的管家。此举也正合刘峰之意,为了隐姓埋名不惜自废武功杀了全部追杀的黑衣人。

不久刘瑛产下一女婴,取名翠兰,一家人本以为从此隐居,安度余生,哪知祸起萧墙,却全然不知。

一个黑影在窗外,悄然闪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却说成怀县齐县长,这些天心情不好,十分郁闷,正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闭目养神。这时亲信吴钊吴东山敲门,齐县长爱理不理的应了一声:进。吴东山推门而入道:县长大人,有客来访。齐县长正烦着呢,随口说到就说我不在。东山躬身而退,不想来客自己已经撞上门来。

“哈哈哈,县长大人好雅致啊”,来人未曾露面,便已经奸笑连连。

齐县长抬头一看,不免火往上撞,怎么回事,认识,黄四。日本独立守备司令官森连的翻译,此时的森连虽然被认命为成怀县守备司令官,但是这成怀县还不是他的地盘。

黄四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县长大人,我们森连司令官派我前来,和县长大人协商共存共荣,只要县长大人宣布自治,脱离民国,就会得到大日本皇军的保护”。

“什么什么,自治。少帅刚刚易帜,表示拥护南京,你在这让我自治,把我当什么人了”?齐县长愤怒的指着黄四:“滚,你给我滚”。在齐县长盛怒之下,黄四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溜之乎也。

房间一下静了下来,似乎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齐县长坐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朦胧之中,突然看见黄四带着一群日本兵,耀武扬威开进县公所。并用枪顶着自己的脑袋,狞笑道:“齐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没得商量了,直接送你上西天”,话音未落,听得“呯”的一声枪响,只见自己倒在血泊之中。

“啊”!齐县长吓出一身冷汗,抬起头看看,摸摸头还在,定了定神,原来这几分钟功夫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有所验那,齐县长若有所思。叫道:“来人那”。吴东山闪身进门躬身答道:“请大人吩咐”。罢了,齐县长说道:“东山那,跟我走一趟”。

齐县长、吴钊二人出了县公所,直奔正北街,转过几条胡同,拐了两个弯到了老街一家高悬“强威武馆”的门前停下脚步。

齐县长道:“东山兄弟,我在此和白馆长有要事相商,你不必在此等候,相烦前去请赵局长到县府,就说我有事相商”,吴东山应声而去。

齐县长缓步进入武馆,白馆长正在教授武艺,见齐县长到来,连忙吩咐徒弟自行训练,陪齐县长到里间品茶。

白馆长道:“齐大人,百忙之中来到鄙馆,定有要事,直说无妨”。

原来这白馆长,姓白名强,系河北沧州人氏,早年因不满乡绅霸占民女至死,这个民女非是旁人,而是弟弟的未婚妻。一怒之下和弟弟二人,双双夜入乡绅土宅,斩杀全家七口,惹下凶杀血案,听说关东是三不管地带,好混日子,哥俩负案潜逃到关东。不想,时值日本关东军偷袭北大营,东北军不战而撤,老百姓四散奔逃,白强和弟弟也走散了,流落到成怀县城。

齐县长见白强非是常人,周济衣食,出资开家武馆,总算安顿下来。

齐县长到:“眼下日本人十分猖狂,想占成怀县城,要贤弟出手想帮啊”。

白强起身拱手道:“大人乃是我白强再生父母,只要您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兄弟,言重了,附耳过来,你只需如此如此,便好”。

“大人放心,保证误不了您的大事”。

“拜托拜托”。齐县长告别白馆长,径直回到县府。

赵局长风尘仆仆赶到县公所,吴东山看茶,正和赵局长闲聊,齐县长匆匆回到了县府。

“来来来,赵局长,里面请”。齐县长满面堆笑。一挥手,吴东山悄悄退下。

赵局长不知齐县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跟随齐县长来到隔间密室之中,分宾主落座。

齐县长忽然大哭,赵局长不知所措,急问这是何故。

齐县长见火候已到,说道:“赵局长,我视你为兄弟,推心之言不得不说”。

“县长大人对我赵某恩重如山,有什么事情,请县长大人直言”,说着话,赵局长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赵某定与县长大人共进退”。

“好,兄弟,坐下,你听我说…”,赵县长一番言语慷慨激昂。

当下日寇密谋我东北,企图分而治之。就在刚才日军独立守备司令官森连的翻译官黄四,来到县公所,要求我宣布自治,脱离国府。兄弟呀,眼下时局动荡,家国不保,你我兄弟如听了黄四之言,必定成为千古罪人,当了汉奸不得好死啊,兄弟。可是不听日本人的,那日军就会兵临城下,刀兵一起生灵涂炭,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赵局长闻言急道:“那如何是好”。

齐县长说到,我等只得如此如此,方才不留骂名啊。

“好,就依县长大人的意思,我立即回去组织人马,跟他娘的小日本大干一场”。

“好兄弟,我即刻动员成内百姓,有钱出钱,无钱出力”,齐县长决心已定。

二人商量已毕,分头行动,如何驱逐日寇且听下回分解。

有道:淫雨起刀兵,惨烈鬼神惊。倭族吞日月,血海染腥风。猖狂遭天谴,余孽遇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