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孙半仙私卖狐狸袄 刘世荣巧过五反关

闲文：倒推荷叶门，叠路羽森森。潜行成虚话，空言袖乾坤。

话说孙半仙，赌场失意，又不能摆摊，这叫我怎么活呀？就在村里逛游，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有了，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原来临解放前，大侄子孙大威满脸忧虑的找到孙半仙，进门就坐下，一言不发。孙半仙一看，这是有事呀，平时大威也不怎么到家里来，今儿个到了这，一言不发，肯定有问题。

半仙一边琢磨着，一边到了杯水，递到大威面前，说道：“大侄子，什么事情，尽管说，叔帮你参谋参谋”。

“叔”，大威终于开口了，喝了口水说道：“叔，如今仗打的凶，我想迁到关里去，能换钱的我都换了”。

孙大威停住不说了，看了看半仙，半仙正听着那，大威突然不说了。半仙一脸苦相问道：“怎么了，接着说啊”。

孙大威又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双拳赚了赚，说道“叔，这件事，你要绝对保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好，我保证，绝不说给外人听”。

“嗯，叔，你知道，咱们祖上传下一件火狐狸皮袄，价值连城，就在我手上。平时也不敢穿，有两次夜里，我偷偷穿上体验了一下，那是真好啊…”，大威边说边眯缝着眼睛，就好像正穿着这件火狐狸皮袄一样，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孙半仙听得怔住了，没想到家传还有这样的宝贝，不动声色静静的听着。

“叔，我是担心那”，大威继续说道：“这东西不能卖，也不能带，路途太远不方便，怎么办”？

“哎呀，这…”孙半仙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着挠脑袋，转了三圈，也没说话。

“叔，您也别光在这转圈呀，转的我头都晕了。您老走南闯北，见识多，帮我拿个主意”。

“我说大威呀，你还记得老辈传下来到那个大号的柚子缸嘛”？孙老三故作神秘的问道。

“记得，很久不用了，就在后院的墙边扣着那”。

“嗯，我看，就是它了”。

“怎么就是它了，叔，说个明白”。

“大威呀，这样，我看就如此如此，你看怎么样”。

“好，就按叔的注意办”。

孙大威交代好事情后，全家搬迁到关里，不提。

孙半仙回想这些往事，不觉嘴角上露出了笑容。自言道：大威呀，不是叔想对不起你，那件东西埋在地下也实在是暴殄天物啊，等我发了财就给你赎回来。想到此，悄悄起身，带上锹镐来到后山坡下，四周看了看，便动起手来，功夫不大，挖出一个石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石板搬开，露出一口大缸。

孙半仙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包袱，轻轻打开一看，欣喜非常。赶紧包好放到一旁，盖回石板，重新填埋，伪装成原状，携带包裹潜回家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一直折腾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静湖一片碧透，波光涛影，一艘彩船在湖面上摇荡，不时传出笙歌之音，飘雪纷纷入水即化。冷雾迷茫，辗转游弋于湖面之上，翻腾萦绕于气水之间。偶尔爬上岸边，碰到那根根垂柳，瞬间凝露成冰，晶莹剔透，煞是壮观。孙半仙身穿火狐狸皮袄，正躺在船中摇椅之上，静听歌女润喉，好不自在。

忽而静湖不静，劲风翻滚，似长江大河，奔腾直下。彩船癫狂，雪雨骤起，如魔君出瓮，地暗天昏。帆影摇曳，黒浪冲天，顷刻间化为齑粉。

孙半仙坐着摇椅飞上天空，伴随着歌女、笙琴、船帆碎片飘啊飘…摇椅碎裂，孙半仙直坠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满眼墨黑，旋转、旋转、旋转…

啊～孙半仙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呼吸急促，喘个不停，摸摸额头的冷汗，掐一下大腿里子，哎呦，真她妈疼啊。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望了望窗外，已然是日上三竿。

这一觉睡的，把一辈子都睡没了。半仙暗想，这梦预示着什么呢？是吉还是凶，不如起一卦，算算前程。

插草为香，孙半仙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扬，六枚铜钱飞散而落。

一、三、五，孙半仙一边数着，一边翻看着卦书，只见一幅画映入眼帘：一人侧身睡在长条凳上，旁白题诗一首曰：独睡板凳宽，翻身恐亦难。伸展舒筋骨，踏入云海间。南柯得一梦，已过万重山。

唉呀，孙半仙读罢卦辞，吃惊非小，一转念，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换到钱再说。草草吃点饭，收拾一些紧要的东西，背上包袱，悄悄出了村子…

且说刘玉刘世荣，在北郊市场经营着搓衣板生意，一边自制，一边教小文礼手艺，这小家伙功夫进展神速，接受能力特别快。在刘玉的指导下，已经可以制模了，细工再由刘玉来完成，俨然就是刘玉一个小徒弟。

甥舅二人把小生意做的十分红火，由于玲芝正在月子之中，刘全夫妇前来帮忙照顾家中事务。刘全每天领着儿子天贵来给刘玉送饭，大华、二华放学后由小娟照顾，诸事安排妥当。刘玉过意不去，常拿些钱款交于刘全用度，刘全几番推脱不过，只得从了。

这日正在店中闲坐，没有顾客光顾，刘玉便手把手教文礼刻法，运刀技巧及整体构图，文礼听得入迷。

忽然店外进来三名安全科的人，一人问道：“这里谁是店主”？

“我是”，刘玉站起身来说道：“请问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刘玉”。

“你就是刘玉，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人说道。

“怎么了，什么事这里不能说啊”？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不许你们欺负我舅舅”，小文礼抱住刘玉的大腿说道。

“谁欺负你舅舅了”，院外传来刘全的声音，一进院满面春风的刘全一下愣住了，三个安全科的人站在院中，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跟我们走一趟，把问题说清楚就行了”，领头的人回头对着刘全说道：“我们在执行公务”。

“刘全啊，你来的正好”，刘玉说道：“我没事，跟他们去说说情况，你帮我把店关了，先带文礼回家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刘全一看，也只好如此了，锁上门，带文礼回家了。

玲芝听说刘玉被安全科的人带走了，一着急落下泪来，不知如何是好。

“嫂子，你别着急啊，那个世刚不是也在安全科嘛，我去问问看，有什么情况，我们再想办法”。

魏玲芝听刘全这么一说，心下稍安，暗想，世刚是亲兄弟，不会害他的，点头说道：“好，那你快去吧”。

刘全嘱咐了小娟几句，出门去了。一路来到军管会。上前一步说道：“同，同志，我找刘世刚”。

卫兵看了看刘全，说道：“刘世刚不在，出差了”。刘全碰了一鼻子灰，没有理由再问了，只好往回走，一路暗想，就我这白丁，进衙门口，脸面不够大，是打听不出情况的，得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先问问再说。

哎呀上哪找这样的人呢？一边走一边琢磨，突然一拍脑门，醒悟道：“你看我这记性，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嘛”。立马回家，如此如此说了一遍，言道：“我即刻赶往乌拉镇”。

玲芝、小娟齐道：“路上小心”。

刘全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乌拉镇，急匆匆赶到镇军管会。刘晓石现在已经是镇军管会主任了，热情接待了刘全，两人落座后，刘晓石问道：“全儿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哎呀，我的大主任，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看你急得”，晓石倒了杯水，递给刘全。

“刘玉大哥”，刘全喝了口水说道：“被抓了”。

“被抓了？怎么回事”？

它是这么回事，刘全一五一十学了一遍。“哦，这样看来是有问题”，刘晓石琢磨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应该就是一般调查，情况了解清楚了，就会回来的”。

“这样吧，你先回去”，刘晓石说道：“正好明天有个会，我要到县城去一趟，到时候我了解一下，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

“那好吧，大主任”，刘全说道：“那我就先回去，免得家人惦记”。刘全即刻起身赶回县城不提。

单表刘晓石，送走了刘全，心想，这刘玉，刘大美人都没出过远门，也没见做过什么坏事，到底是为什么被抓的呢？在办公室转了又转，不行，我得问问。

刘晓石拿起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说道：“喂，你好，麻烦你帮我转一下013”，刘晓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听到听筒里有声音，说道：“喂，是我，晓石呀，嗯，是的是的，我明天一早就到，不会误了开会的时间。嗯，是，黄主任，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嗯，是这样，我听说刘玉被安全科的人给带走了，怎么回事呀，哦，是，原先他的一个老家人来找我说的，是呀，欧，那好吧，明天见面再说， 好好，再见”，刘晓石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

县城那边接电话的正是黄靖伦，目前担任县军管会副主任，刘玉被安全科传问，他当然知道，但不是刘晓石所说的抓。对于刘玉的问题，黄靖伦当然十分清楚，但是不能违背组织原则，该走程序的还是要走，只不过在问题还没有全部弄清楚之前，他是不便多说的。

一间并不宽敞的询问室，两名安全科的工作人员坐在询问桌前，刘玉坐在一张椅子上。

“别紧张，啊，我们只是询问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询问员说道。

“是，明白”，刘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姓名”。

“刘玉”。

“年龄”。

“39”。

“职业”

刘玉抬头看了看询问员和记录员说道“做个小生意”。

“什么生意”？

“搓衣板，还有就是一些小玩意”。

“从哪里进的货”？

“我，我不进货，都是我自己做的”，刘玉又看了看询问员。

“你做生意，有缴税吗”？

“缴税？没有，没人说要缴税”，刘玉满脸疑惑。

“好，我问你，半山屯的孙老三你认识不”？

“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说”，询问员喝了口水说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隐瞒事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不隐瞒，我没有必要隐瞒”，刘玉十分坦诚的说道。

“好，那说吧”。

刘玉把以往的经过大略讲了一遍，说道：“这就是我和孙老三第一次相遇的并成为朋友的全部过程”。

“嗯，我们掌握你的过去，我们也知道你做伪警察的时候，没有做过坏事，但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是一个没有问题的人，你明白吗”？

“是，是，我接受组织调查”。

“我问你，孙老三投机倒把，倒卖狐狸皮袄你知道吗”？

“投，投什么，机倒把，我不明白呀”刘玉惶恐的说道。

“刘玉，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你做生意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教投机倒把”？

“这，我真不知道，什么狐狸皮袄啊，这我真不知道啊”。

“刘玉，你当我们什么都不清楚吗？，这孙老三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还有那”。

“还有，还有，什么关系，我真不知道啊”刘玉恳切的说道：“我们也没在一起做过生意呀”。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的妹妹刘慧兰嫁到半山屯，丈夫名叫孙大成，是不是”？

“是啊”。

“好，那孙大成和孙老三什么关系”？

“叔侄关系”？

“这不就结了，你怎么说和你没关系呢”？

“哦，你是说这个亲戚关系，我和他也不是直系亲属，所以没往上想”。

”好，既然你们是亲戚关系，那我问你，孙老三倒卖狐狸皮袄，这事你知道吧”。

“天地良心 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正是开展五反运动的关键时期，重点打击不法商人的投机倒把活动，我劝你要认清形势，好好交代”。

“是是，我知道的我都如实说”。

“我问你，你弟弟刘世刚，是什么时候加入三青团的”？

“这个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只记得当年日本人围剿老爷岭时，到达乌拉镇，刘世刚发现日本翻译黄四落单，就勒死了他。不想这件事被几个三青团的人发现，就把他带到三青团参加了他们的组织”。

“后来呢”？

“后来，我娘过世，我们一起回半山屯奔丧，和黄靖伦一起救过一个人叫秋百威，因为受了重伤也死了。这个秋百威告诉我们还有一个人为了救他而死，我们就一起去查看，原来是魏少平，是你们的人”。

“黄靖伦，你说当时黄靖伦也在场”？

“是的”。

“很好”，询问员很满意，说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后来，后来世刚和黄靖伦定下计谋，把国民党的接收大员王怀忠以及军统站长王怀义骗出城，独自掌握了县城的军政大权，使得县城得以和平解放”。

“为什么要骗出城，不直接在城里抓起来”？

“这个，后来我听世刚说过，骗王怀忠是为了挖出他在县城搜刮的民脂民膏，骗王怀义另有隐情，不便明说”。

“什么隐情”？

“这个，我不知道”。

“谁知道”？

“黄靖伦可能知道，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那就是张振邦”。

“哦，很好”，询问员按了一下警铃，进来两个警卫，询问员说道：“带下去，好生管待”。

却说张振邦，此时正在省里开会，会议已结束，出了办公楼，就急忙跳上

吉普车，挥手说道：“回县城”。

司机立马启动马达，待警卫员上车后，即刻向县城飞驰而去。

张振邦心潮起伏，想当年为了抗日转战姥爷岭，经历无数次战斗，多少可爱的同志就倒在他的眼前，没能见到从弱到强走向胜利的这一天，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些英雄。

“厅长，我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司机问道。

“先到军管会”，张振邦说道：“小高啊，先不要叫厅长，还没正式任命”。

“是，厅长。啊不是主任，我”，司机小高有些语无伦次。

“哈哈哈，好好开车”，张振邦笑道。后面两个警卫员也隐不住抿嘴闷笑，互相看了看，表情有些怪异。

军管会会议室，张振邦说道：“同志们都到齐了，开始开会，首先传达中央下发的文件精神”，说到这，张振邦扫视一下与会人员，继续说道：“同志们，这次到省城开会，主要有两条，第一：那就是根据中央指示精神，认真抓好五反运动，坚决打击不法商人的嚣张气焰，要结合抗美援朝大局，把他们挖出来。第二：是要落实好中央提出的社会主义三大改造，主要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手工业者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同志们，社会主义建设任重道远，我们每个人肩上的担子都不轻…”。

一名工作人员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张振邦身后，耳语了几句。张振邦马上站起走到会议室门前，笑着说到：“哎呀，思敏同志，欢迎欢迎”。

“振邦同志”，高思敏笑着说道：“你看看谁来了”。话音未落，走进一人，相貌魁伟，浓眉大眼，五十多岁。

“哎呀，刘部长，您好您好”，张振邦这是在省里开会，听报告才认识的。赶紧迎进会议室，落座之后，张振邦介绍道：“同志们，这两位是省委的同志，这位是省副省长、省组织部长刘显龙同志”，大家热烈鼓掌。

张振邦接着说道：“这位是省人事厅长高思敏同志”，大家又热烈鼓掌。

张振邦转头看着刘显山说道：“部长您看…”。

“哦，振邦同志，你们这是在开会”。

“是的，不过…”

“没事，振邦同志，我们就是过来宣布一下人事任免，还要到下一个点去”。

“好”。张振邦点头说道。

”同志们，根据省委常委研究决定，做一些人事调整”。刘显龙环顾四周看了看，继续说道：“张振邦同志调任省公安厅任厅长职务，不再担任成怀县军管会主任一职。成怀县军管会进行改组，下面由高思敏同志宣读”。

高思敏欠了一下身说道：“”任命黄靖伦同志任成怀县县委书记县长兼任三改办主任，白强同志任成怀县县委副书记兼公安局长，王怀宇同志任成怀县县委副书记兼安全局长”。

这时一名跟随刘显龙进来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刘显龙示意王怀宇坐下。

“大家可能不太了解，解放前王怀宇同志一直做地下工作，并随国民党南撤，准备进一步潜伏，不想被我军俘虏，结束了地下工作。这次任命也算是衣锦还乡吧，啊呵呵，是不是啊，白强同志”。

“是，是”，白强笑道。

高思敏继续说道： “任命…”。

单说县安全科询问员郑强，听说县里开会，急忙来到会议室门外等候，会议刚刚结束，大家正陆续离开会议室。

“张主任，我这有情况需要向您回报”，郑强来到张振邦跟前说道。

“哦，小郑啊，来来来”，张振邦微笑着招呼道：“我也正要找你说话”。

张振邦抬头叫道：“怀宇同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郑强同志，目前在安全科工作，业务能力强” ，转身又说道：“这位是王怀宇同志，县委副书记兼安全局长，以后你们就是搭档了” 。

王怀宇和郑强握手，三人落座。

“郑强同志，有什么情况，简要说明”。

“好，我在调查一桩投机倒把案，发现牵连人刘玉的问题，情况很复杂”。

“刘玉？哪个刘玉”？张振邦问道。

“就是安全科前科长刘世刚的哥哥”。

“哦，刘世刚我知道，目前只是调查，并没有定案。刘玉又什么问题”？

“张主任，这是询问笔录，您看一下”。

“嗯，有什么疑问”？

“具我所知，这个秋百威是一名军统特工，刘玉救他干嘛，并且，并且”。

“有什么直说”？

“并且黄副主任也参与了…”。

“嗯，很好，你能分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工作很有成绩”，张振邦转头看看王怀宇，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秋百威的确是军统特工，但他是白强同志的亲哥哥，这是一；当时秋百威对国民党极度不满，地下党同志正在对他进行策反，而这个人就是魏少平同志，少平同志为救秋百威不幸牺牲”。

“是啊，是啊”。

“但是，你知道魏少平同志是谁吗”？

郑强露出迷茫的神色，说道：“还没来得及调查”。

“这是党的机密，不过，现在可以解密了，他就是刘玉的爱人魏玲芝的哥哥”。

“啊”？郑强瞪大了眼睛。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日本鬼子大扫荡的时候，刘玉救过我”。

张振邦顿了顿，继续说道： “好，就这样，郑强同志，关于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请教怀宇同志”。张振邦站起身，和王怀宇握手分别。

“王副书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强十分不解的问道。

“郑强同志，当年我潜伏在军统多年，我的直接领导人就是张部长，后来组织安排白强同志做我的间接联络人”。

“哦，是这样，那刘玉…”

“给出一个结论，先放了吧”。

“是，王副书记”。

“记住，魏少平同志牺牲的事情，还没有公布，要注意政策”。

“是，我明白”。

散会后黄靖伦回到办公室，刘晓石紧跟着进了房间，小声说道：“靖伦同志，恭喜高升”。

黄靖伦笑了笑，说道：“你等着也要去党校学习”。

“靖伦同志， 那个刘玉的问题…”。

“别急，很快，很快，先坐下，喝杯水”。

“靖伦同志，我们可是跟着刘玉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晓石同志，我们要相信组织，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我只是担心，万一…那不了解刘玉的人，拿他做过旧警察说事”。

“谁拿旧警察说事呀”？张振邦大步流星来到黄靖伦办公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有道：人生福祸莫问天，成败得失一念间。错过难寻回头路，常悔英雄万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