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站起身，顾砚警惕的后退一步道：“师尊，这是何意？”

像是没瞧见他眼中的警惕，凌渊大步向前靠近他，察觉到少年又要后退的举动，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在害怕？”

肩上搭着一只手，顾砚瞬间失了力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没有，师尊待我如此好，我怎会害怕师尊。”凌渊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所以顾砚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淡漠的神情也让他冷静下来。

玄泠仙尊不是那样的人，应当是他想岔了。

“师尊说的证道心要如何证？”冷静下来，顾砚出声询问，毕竟他自己修的也是无情道，将来或许可以借鉴一二。

“很简单，证明我不会为情所动。”

“……？”这种事需要证明吗？顾砚表示不是很懂，但他还是很识趣的询问了一句：“那我需要做什么？”

“色诱我。”简简单单三个字，从淡漠冷情的玄泠仙尊口中说出，那炸裂的效果是杠杠的。

顾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否则师尊的口中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师尊……刚刚说什么？”顾砚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你没听错，我让你色诱我。”凌渊面色如常道，丝毫不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骇人听闻。

“……！”原来真不是他耳朵出问题了，那是不是还得庆幸一下！

顾砚目光怀疑的看着凌渊，难道他被穿了？

“无情无欲无念，方可成就无情大道，让你色诱我是为证己。”证明他没有私情，私欲，私念。

一听这话，顾砚大致懂了一些，这是要证明定力？不会为色所迷，为欲贪恋。

“可是解毒时……”

“那不一样，所为不一样。”凌渊打断了少年未说完的话，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前几次是为解毒，是为帮，但在两人都完全清醒的情况，便不一样了。

好在顾砚的理解能力十分不错，仅凭这两句话他便清楚了凌渊的意思。

“那我要如何诱师尊？”搞清楚了师尊的意思，顾砚心中顿觉有趣，也来了些兴致。

凌渊眸光微沉，看着他一言不发，就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知道师尊不是搞杀妻证道那一套，顾砚便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见他沉默不语便伸手环上他的脖颈，仰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师尊既然不说话，那我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

色诱这一套顾砚虽没有做过，但他见过啊！轻松上手。

“嗯。”轻嗯一声，嗓音莫名有些低沉。

“师尊不如坐下，影响我发挥了。”顾砚快速进入角色，开始指挥。

凌渊闻言倒真重新坐下，背脊抵着红木桌。

顾砚也不含糊，直接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的重量直接压在他身上，不过这点点重量对凌渊而言自然也不算什么。

虽然提出色诱的是凌渊，但面对徒弟如此大胆的动作，他还是眉轻蹙，不知在想什么。

顾砚见他神情有些不对也没多想，只当师尊这是不自然，或者心中抗拒，但为了证自己的道心不得不如此。

这样一想，师尊也挺不容易的。

虽然见过，但毕竟自己没做过，顾砚凑上前时心中还有些迟疑，但闻着师尊身上好闻的冷冽气息，如冰川一般透人心肺，他闭着眼，柔软的唇印在男人眉心。

因为是坐在师尊腿上，现在的顾砚自然是比之高半个头。

长长如羽扇般的睫毛轻颤，凌渊也闭上了眼，任由那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向下。

顾砚亲吻着他，从眉心，眼睛，到下巴，避开了那轻抿着的薄唇，双手也隔着层层衣物在他身上游走。

好一会，顾砚掀开眼帘看着神情依旧淡然的师尊，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挫败。

随后他坏心眼的低头，一口咬在他师尊突出的喉结上，轻轻舐弄。

凌渊睁眼，漆黑的眸子依旧淡漠，眸底深处却是浓浓欲念，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坐在他腿上的少年突然就僵住了，桃花眼满是不可置信，师尊他……起反应了。

顾砚停止了自己的捉弄，抬眸看向他，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淡漠中夹杂着一丝欲念，令人心惊的同时又令人…这让原本高高在上的仙人沾上了凡尘。

凌渊敛眸，遮挡住自己眼中所有的情绪：“我的道心还不够坚定。”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便动了不该有的欲念。

看着师尊莫名低沉的模样，顾砚也没说什么戳他心窝的话，只是他觉得情和欲是可以分开的，但师尊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也是，对于他而言有生理反应很正常，但对凌渊这种极为克制的人来说，动欲就像是一种罪过。

“师尊，这其实是人之常情。”任谁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估计他都会起反应，所以用这种方法来证道显然是不可取的。

凌渊倏地抬眼看着他，嗓音沉哑，语气莫名深沉：“你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难道不是吗？”这不就是人之常情吗？然后顾砚便后知后觉的想到，师尊修无情道多年，清心寡欲，估计晨时早就没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想到这种可能性，顾砚有些同情他，又有些想笑。

但很快他就不会想笑了……

凌渊伸手揽住他的腰，不让其动弹，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让少年微低着头，两唇相碰在一起。

直到唇上传来湿润的感觉，顾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想后退，腰上的那只手却紧紧的禁锢着他，让他后退不了分毫。

这是两个人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亲吻，不再是浅浅的触碰，凌渊试探着，摸索着…然后尝试着深入，占据那小小的口腔，肆意搅弄，交换彼此的气息。

“唔……”被人堵着嘴，顾砚根本发不出声来，只能被动承受。

良久，凌渊终于放开了他，哑着声音道：“你还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吗。”

“……”顾砚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人之常情是生理反应好不好！但眼前这人明显是理解错了。

刚才的事有些突然，但…顾砚倒没有多生气，毕竟两个人连更亲密接触的事情都做过，而且除了最开始他有反抗，后面便干脆享受起来。

凌渊的亲吻和他的气质是截然相反的，很温柔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