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学徒

罗命换虽恨齐富，但打不赢，更拿他无法，只好伤心的向家中走来。

单说，殷娇娘目送罗命换去参加旺盛部落举行的成人礼后，先收拾完碗筷，又想到儿子去参加旺盛部落举行的成人礼，已成人，心中高兴，逮了一只自家喂的鸡，用菜刀顺鸡脖子杀了，放木盆中用开水中烫了烫，拔了鸡毛，拿出鸡肚内的五脏六腑，把香料放鸡肚中，搁锅内温火慢蒸，只等儿子回家庆祝。

殷娇娘顺窗口，望望天空见艳阳高照，时至中午，心中盘算儿子这时应该到家了，右等不见儿子到家，左等依然不见儿子归家，不由焦急起来，怕儿子出现不测，忙迈步出厨房欲寻罗命换回家来。一则心中焦急。二则担心儿子。只顾低头迈步出房门口，也没细看路。

“咚！”

一声响。

正与来人撞个满怀，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心中有气，欲发作时，抬头望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儿子回家来了，一惊一喜，惊得是罗命换脖子上青紫色，显然与别人刚刚打完架才归家的。喜得是儿子已平安归家，脸一沉，道：“娘不是告诉你接受完酋长举行的成人礼后立马回家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呢？”接着道：“娘见你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在外面与别人打架了？”

罗命换不愿让娘知道齐富欺负自己的事。一则明白就算娘知道齐富欺负自己也无法，因为娘根本斗不过齐发家。二则怕殷娇娘因自己受齐富欺负而伤心落泪。于是，不高兴的道：“我没有和人打架！”

殷娇娘明显感觉到罗命换内心的不高兴，猜测定是与人打架怕自己知道后受责罚。这样想时，心中更有气，道：“你当娘是傻子吗？”接着道：“没打架好端端的脖子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娘叫你好看！”

罗命换受齐富欺负了，本就有气。现见娘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责骂自己，心中更气，牛脾气却上来了，双眼瞪着殷娇娘，道：“反正我就是没打架！”

“让你骗我！”殷娇娘右手一扬，欲打罗命换耳光时，望着倔犟的罗命换，瞬间想到儿子爹死的早，而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人，儿子跟自己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头，心一软，下不去手，眼眶一红，道：“命换你爹死的早，娘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怎么就不学好，竟和别人打架呢？”

罗命换受到殷娇娘情绪的感染，没了刚才的犟脾气，小声道：“不是我先动的手！”接着道：“齐富骂我野种，我气不过才与他顶嘴，他发怒便上来打我，我不得已才与他动的手。但我打不赢他，被他双手死死掐住脖子，差点断了气。要不是齐伯上前劝解，他还不肯放手，说不定……”没说完，已泪流满面。

殷娇娘瞬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知道齐富仗着爹财大气粗在旺盛部落横行霸道惯了，自己无法为儿子讨回公道，望着早已泪流满面的罗命换，心中不是滋味，泪水夺眶而出，道：“儿子你别哭了，娘刚才错怪你了！”接着道：“命换你要记住娘今天说的话，你爹叫罗世富。你两岁时，你爹为给你买件新衣服庆祝生日，冒险进山打猎，不幸被狼精咬伤，身中狼毒，回家躺了大半年又被江湖骗子误诊才死的！那时你还小不记事。以后，不管别人再说什么，你当没听见不要与别人争执，也不要与别人动手了行吗？”

罗命换自小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有异，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甚至心中偷偷也产生过怀疑。现听娘如此说，不再怀疑，心中悲伤，哭道：“娘……”扑到殷娇娘怀中。

殷娇娘抱着儿子，哭道：“娘看看你脖子上的伤重不重，疼不疼？”用手抚摸罗命换脖子上的伤。

“不疼，娘…….”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鸟儿听了流泪，狗儿听了不再咬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殷娇娘每天依然起早贪黑干活，只希望罗命换能尽早成熟起来，立足于世，不说能为自己养老送终，起码离开自己也能独立生活。

随着岁月流失，晃眼间八年时间过去了。

岁月无情。由于，殷娇娘每天卖力干活操心，背已微驼，满脸皱纹，唯一一双大眼时常给人的感觉更加坚强，也许生活的磨练能让人更加强大起来。

罗命换已经长成一米七五的个头。当时来说男人中已算高个，脸消瘦，双眼。瞬间望去算俊男，美中不足的地方，眼神中时常流露出的总是天真和几分幼稚。

清晨，太阳洒下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罗命换肩挎爹留下的弯弓，腰间插几枝利箭，迈步出门欲上山打猎，希望运气好碰上几只山兔···野鸡···野猪打了回来拿集市上换钱。

殷娇娘正在屋内坐木椅上做针线活，听见罗命换迈步出屋的声音，忙放下手中针线，起步来屋门口，望着儿子背影喊道：“命换你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