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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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手救美遭误解
第122章 出手救美遭误解
众人都一惊,皇甫搏泰本能的冲上去,可毕竟有段距离,根本赶不及。
方忆恒见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他轻功了得,速度极快,白衣女倒下一半时被他扶住,待白衣女站稳身形,一抬头,眼前就出现一张纯真精致的脸,不由一怔,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容貌,与皇甫依莲是不相上下的。虽然在街上见过方忆恒,但没有近距离细看,如今近在咫尺,竟然有几分失神。
方忆恒之前下水救百花公子,现在还没有换衣服,虽然一身狼狈,但并没有掩饰他绝世的容貌。他也觉得白衣女的眼睛很美,温柔似水,恬淡雅静,又带忧伤愁郁,看了能让人心神清宁想亲近,又心生怜惜。二人在这一刻四目相对,都为对方愣神。
皇甫搏泰将这一幕瞧得清楚,此时才冲过来,一把推开方忆恒,怒道:“臭小子,给我滚开!”怒不可抑,敢觊觎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转手自己扶着白衣女,又立马换一副口吻,怜惜道,“怜妹,你没事吧。”
白衣女轻摇头:“门主,是这位小哥刚才及时出手相救,我才免于摔这一跤,你该感谢人家才是,怎可对别人恶言相向,这岂非恩将仇报之举。”她知道皇甫搏泰的性格,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平时是习惯了,但现在外人面前,必须提点他。
“这……”皇甫搏泰微一愣,看向方忆恒无法启齿,尤其是刚才看到二人眼神中的惊叹,心中就醋意盈胸,恨不得把方忆恒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怎么可能还给他致谢。
白衣女岂有不知他所想,有些无奈,也懒得再劝,轻轻叹口气,向方忆恒道:“多谢这位公子。”又抬眼见了方忆恒的容貌,仍是疑惑。
方忆恒忙摆手道:“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挂怀。”
白衣女朝他微微一福身,便拉着皇甫依莲上了马车,皇甫依莲回头白了方忆恒一眼,美目含怒:“方忆恒,听说是你让百花公子落水昏迷不醒的,若百花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姑娘绝不会放过你。”说完便上了马车,当时听闻是方忆恒所为,真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方忆恒不由皱眉咋舌,皇甫依莲怎会这么在乎百花公子了,之前还要喊打喊杀的,现在这般大献殷勤,千金小姐的想法真是猜不透。因他思想单纯,不明白男女相互喜欢的情事,当然就不理解皇甫依莲态度的转变。
皇甫搏泰见白衣女上了车,狠狠瞪着方忆恒:“臭小子,你可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老夫将你碎尸万段,管你的主人是谁。”不愧是父女,连威胁人的话都这般雷同,皇甫搏泰丢下一句恶语便翻身上车,马车绝尘而去。
倪婉澜等莲花苑人也没有过多停留,并未管方忆恒三人,匆匆进入苑内。百花公子没有醒来,她们也是担惊受怕,若百花公子真有不测,不光那八个侍卫,连带莲花苑也会遭殃,毕竟是在莲花苑出的事,她们难辞其咎,所以对于方忆恒心中也是有怨的。
方忆恒愣住,不明白皇甫搏泰话中之意,喃喃低语:“非分之想?什么非分之想?难道他知道我想要草药?”目送马车离去,又想起白衣女的那双眼睛,不知所措。
春敬义上前道:“被他的话吓到了。”
方忆恒摇摇头,若有所思,道:“那夫人……”
蓝剑星拍拍他的头:“忆恒兄弟,你可不能对他的夫人有任何想法,看刚才皇甫搏泰那股醋劲儿,不把你吞了才怪。”有些焦虑,难道方忆恒真的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那个皇甫夫人,可即使她再美,也是人老珠黄呀。
方忆恒懵然无知,又恍然大悟:“非分之想?对夫人?原来皇甫搏泰说的是夫人?我还以为是草药呢,可我为什么要对她有非分之想呢。我只是觉得这位夫人很,亲切。”这是他想出的皇甫夫人给他的印象。
这话把春敬义和蓝剑星给问住,觉得思考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一个面上,难以沟通,春敬义对于方忆恒的单纯懵懂有些头疼,但作为哥哥,必须要教他一些东西,否则犯了错也不知晓:“你确定对皇甫夫人没有……没有男女方面的想法。”怕说的不够直白方忆恒听不懂。
“男女方面?”方忆恒仍是疑惑,很无奈的看向春敬义,“什么男女方面?”
春敬义没想到方忆恒还是不懂,不由犯难,到底该怎么解释:“就是……就是像皇甫搏泰对他夫人那样的……夫妻间的……喜欢。”不由脸部微红,说起来也吞吞吐吐,语无伦次,其实他也没有经历过儿女情事,只是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如果方忆恒确实不懂,自己也没办法了。不过若他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那应该也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蓝剑星也微微低头,觉得有些难为情。
方忆恒好像听懂了,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会那样想呢,既然他们才是夫妻,我怎么可能去做离间夫妻的事。”这些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春敬义和蓝剑星会这般看自己,顿时有些火气。
春敬义一惊,又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以后尽量少和皇甫夫人接触,以免遭来无妄之灾。”这句话在后来一语成谶。
“我说了,皇甫夫人只是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方忆恒不悦的解释道,“你们怎么会瞎想呢。”被皇甫搏泰误会倒不怎么样,被两个敬重的哥哥误会就觉得委屈了。
“我们是否瞎想这不重要,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但皇甫搏泰会。”春敬义郑重提醒,“所以为了避嫌和不必要的麻烦,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像今天这般。”当时见方忆恒看皇甫夫人的眼神,有着惊艳和欢喜,难怪皇甫搏泰会怒气冲天。
方忆恒见春敬义严肃的表情,即使觉得心中委屈也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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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如墨,染尽层林;圆月似盘,朦胧妩媚;薄雾轻云,似遮似掩,地面行影模糊。申庆门内,几处残光如豆,倒也破开几许墨色,侍卫巡逻,不得暂歇。
一黑影身轻如燕,掠空而过,几点轻枝缀叶,侍卫竟也毫无察觉。黑影匍匐在屋顶,四下张望,虽是黑夜双目仍是晶碧如银,又轻点而起,倚在园中大树之上,几次撺掇皆是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但终无所获,不由心下作急。
前方是一简陋屋舍,没有侍卫把守,想来东西也不可能在此,正欲再寻,突觉眼前一晃,又一黑影掠至,如闪电般,掉落一黑色包裹于园中,随即一闪而没,黑衣人正欲上前查看,只听一浓厚严厉女声道:“去看看园中是何物?”是一中年妇女,语气强硬。
只见一青衣小婢快步走出,捡起包裹进屋,黑衣人好奇,趴在屋顶,小心拨开一瓦片,观察屋内情形。
一素衣妇人坐于桌前,花白头发,看不清面容,小婢将包裹打开,是几件叠得整齐的衣物和几个药瓶,小婢并未有惊诧之色,似乎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极为寻常。妇人抚摸着药瓶和衣物,小心翼翼,干枯苍老的手似有了些生气,颤抖着,默默地似在享受一份温馨。
小婢叹了口气,轻轻退出房去,顿时妇人暴发出蓄积已久的哽咽,凄惨绝意,悲痛至极,把药瓶和衣物紧紧搂在胸前,声嘶呜咽,悲痛齐泄而发:“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一面,你真这么狠心吗,呜……”泣不成声。
黑影正是方忆恒,也闻声而悲,暗道:“丢东西的到底是谁,与这妇人有何关系?”听着妇人撕心裂肺的哽咽,心下觉得莫名疼惜,四下张望一番,即扒开瓦片闪身飞下去,极轻极柔,妇人未察觉。
方忆恒渐至桌前,妇人毫无反应。只见她两鬓斑白,泪水纵横,将那包东西紧搂在胸前,如搂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珍惜。方忆恒有所触动,已至妇人身前,妇人突地一把抓住方忆恒,方忆恒吓了一跳,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