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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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有缘无分终聚散
第433章 有缘无分终聚散
欧阳一剑嘴唇触痛,轻哼一声放开了她的唇。
趁着空当,岳承天大声呼救:“衣爷爷,救命啊!”
欧阳一剑无奈,盯着岳承天压低声音咬牙道:“算你狠。”只得恨恨起身,努力调节失控的心神,好事被打断,心中积怨。
岳承天得了自由,忙拉了被子将身子裹住,有些惊恐,直喘着气,都不敢想象,若衣不死没来,自己岂不被欧阳一剑给办了。
衣不死听闻救命,当然开门而入,只见二人都衣衫不整,一个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个满脸寒霜站立调息。
衣不死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般,也未作惊状,向欧阳一剑道:“原来少门主也在,老夫有些睡不着,本想找承天下下棋,但既然少门主在这里,那就劳烦少门主陪着老夫解解闷了。”今夜既然撞见那就要管事了。
欧阳一剑无奈点头:“好。”衣不死是故意的。
欧阳一剑又回头一看岳承天,见她缩在床角,面颊酡红,气息微乱,浑身发抖,刚才着实把她吓住了。
岳承天狠狠瞪着欧阳一剑,眼神又恨又惧,今夜欧阳一剑算是给她带来了心里阴影,原本该美好的事却被欧阳一剑给打破了。
衣不死也不多言,闪身出去,即使他脸皮再厚,面对这室内的旖旎又不和谐的气氛,也难免觉得尴尬。
欧阳一剑整理衣衫,深吸口气,缓步跟上。
二人至草亭中,早备烛火围棋。
衣不死道:“少门主,再陪老夫下一局吧,今后你日理万机,就不会再有此等闲情了。”径自坐下。
欧阳一剑坐在对面,已慢慢调下刚才的激动情绪,努力保持面色平和,压下心中埋怨:“若衣老想下,我随时相陪。”
衣不死摇头轻笑:“但少门主你志不在棋,且每次下棋的格局都是一样,你总步步相逼,不知闪避退让迂曲而行,所以不到十颗子便败下阵来。”
“晚辈棋艺不精,当然不及衣老。”欧阳一剑道,“晚辈也确实不怎么喜欢下棋,很是费神费脑。”
“棋盘如人生,棋品如人品。”衣不死道,“不管是否会下棋,是否喜欢下棋,下棋人的思维都显示着这个人的人生态度。费神费脑的不是下棋,而是人生。”要过好人生,怎能不费力呢,且还要费毕生的力。
欧阳一剑道:“衣老想说我的人生都是急功近利,不懂迂曲而行吗。”对于衣不死拐弯抹角,他岂有不明白的。
“少门主觉得呢。”衣不死未回答,只是看着他,“但承天这丫头就总绕着弯儿布局,有时都让老夫甘拜下风。”
欧阳一剑看了他一眼未说话,知道衣不死今天是故意出现搅了好事,自己心中虽有怨,但不敢当面发出,一直隐忍着。
衣不死道:“老夫便不再绕弯儿了,若刚才未阻止少门主,承天定会恨你一生。”还好碧莲那丫头告诉了自己欧阳一剑来了,否则事情就闹大了。
“她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与她……行夫妻之礼也不行。”对于衣不死直白地提出,欧阳一剑有些怒意,不再忍着,“衣老是否也管得太多了。”衣不死到底是哪一边的,平时清心寡欲、不近人情、目中无人的衣不死怎么也偏帮岳承天呢。
“若她自愿,老夫当然不会干涉。”衣不死面色未变。
“她现在不愿意,是因为她在气头上。”欧阳一剑沉声道。
“你也知道她在气头上,那为何不能等她气消了冷静下来再做打算。”衣不死道,只盯着欧阳一剑。
欧阳一剑一时语塞,低下头去,若等她气消,要猴年马月了。
“少门主,承天从进玉石门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结成夫妻。”衣不死和颜悦色,“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
欧阳一剑道:“她嫁给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她的命。”女人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那就是事实。
“命运由她自己掌控,你见她何时向命运低过头。”衣不死微微一叹。
“她只是一个女人,出嫁从夫,她不低头还能如何。”欧阳一剑不甘心道,就如她的母亲,分明是那般一个天资卓绝、赋性聪颖的女子,被迫嫁给资质平平的父亲,还不是一样认命服从,在后院相夫教子。
“她没有出嫁从夫的理念,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她想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衣不死道,“如果你今天真的强行得到了她,你也只是得到一晌贪欢,后面就是她无穷无尽的恨,还会和你反目成仇,难道那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若真被岳承天恨上,玉石门就永无宁日了。
“我和她为何就不能和平共处呢,她为何就不能退一步呢。”欧阳一剑语气软下来,心中无奈至极。
“那你又为何不退呢。”衣不死反问道。
欧阳一剑又是一噎,这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你想要她如何退让,你是想让她学你的那两位妾室退到你身后相夫教子吗,可她是岳承天,她不怕权势不畏艰险,她可以为你铤而走险付出生命,可为你两肋插刀主持大局,唯独不能忍受你的目中无人和三妻四妾。”衣不死严肃道。
衣不死沉重道出二人的所处关系,他本是局外人,本不应该插手二人的感情纠葛,不想拆了一桩姻缘,可他知道这是一段孽缘,二人迟早得散,他只是做一个推手而已,且他的心一直偏向岳承天,所以维护岳承天较多一些。
欧阳一剑深深叹口气,这一切他都明白,可他无能为力。
“老夫看着你长大,对你的脾性也有所了解,也可看得出你对承天的情意,一直埋藏在心底对柔情的渴望已经爆发出来。承天也对你动了情,你们是两情相悦,只是你们二人都不肯服软退让认输,才闹成今日的局面。”衣不死语气转和。
欧阳一剑眼观他处,思绪万千:“她不肯退让,那我又能如何服软退让,让我对她低声下气,让我把玉石门交给她,她便高兴了。”
欧阳一剑又回头望着衣不死,难道在岳承天眼中,自己的地位就比不过权势吗,二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并非如此,她只求相互尊重平等对待,承天刚接手玉石门时,你便能抛却成见,悉心指导,你们不也能和平共处吗。”衣不死道,“但你终归放不下,她的日渐成长让你心中害怕,感到威胁,怕她超过你而无法驾驭,你便失了夫威,无颜立足于玉石门。”直言欧阳一剑心中的忌讳。
欧阳一剑被说中心事,无语对望。
“她不是沈红颜,也不是水芙蓉,她是岳承天,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思想,然而从一开始你们的想法便犯冲突,终究不能融合。”衣不死道。